“我想出城!”景繡看著他若有所思的俊臉,眼神懇求語氣堅定的說道。
司馬濬看向她,看出她的堅決和緊張,其實他的心裡比她更緊張是不是還有那樣的鏡子存在,他比她更害怕她離開自己身邊。
“好!”
景繡不施脂粉的小臉上浮上詫異的神色,原以為還要花費一大番口舌的,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我跟你一起去。”司馬濬說著就起身走向牆邊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一套墨色的衣袍進了用來洗澡和洗漱的小隔間,很快就換下沾滿酒汽的喜服走了出來。
喚進青霜讓她去備馬,兩人並肩出了新房。院子裡的李嬤嬤如意等人皆是一臉詫異,看著他們二人皆披著厚厚的披風,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回不過神來。
除了李嬤嬤和如意猜到司馬濬這個時候回新房的原因外其餘人皆是不知,還以為王爺等不及了呢,一個個腦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旖旎曖昧的畫面,甚至有人已經在想象未來的小王爺或是小郡主的樣子了。冷不防,門就開啟了,並且王爺王妃都換下了紅豔豔的喜服,穿戴嚴實一副將要出遠門的樣子。
李嬤嬤回過神來,看了司馬濬嚴肅的面容一眼,就看向景繡,滿臉糾結,想阻攔卻不敢開口。
如意也是如此,王爺竟然不阻止小姐,這大婚的日子一個不待在新房,一個不陪著客人,兩人撇下一眾賓客出城去,這、這叫什麼事啊?
景繡看向她們,聲音充滿了安撫的味道:“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如果有人問起我們,就說……就說我們去過二人世界了。”
說完就感覺司馬濬目光興味地落在她面上,她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瞪了他一眼。只有這樣說別人才不會刨根問底啊,當她樂意被人取笑不成?!
除了李嬤嬤和如意外其他人站的遠並沒聽到她的話,所以等司馬濬和景繡走後他們立馬圍住了李嬤嬤和如意。
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李嬤嬤和如意,但是看她們面相都是好相處的人,再加上今天大家也都高興,平日給規矩拘得緊了,今天氣氛輕鬆,一個個的都活泛起來了。
“李嬤嬤,王爺和王妃這是去哪兒了啊?”
“如意姐姐,王妃剛才跟你們說什麼了?”
“……”
李嬤嬤和如意為難的相視一眼,扯著嘴角道:“王爺和王妃說府裡太吵了,要去找個清淨的地方過二人世界……”
一眾丫鬟們個個石化在原地,最後面面相覷,低頭嗤嗤的笑了起來。
司馬濬牽著景繡的手,兩人一路往後門而去,濬王府下人本來就不多,今天能夠將一切辦理的僅僅有條,完全是因為人員利用得當任務分派合理。此刻下人們全在前院忙碌,後院自然沒什麼人。
路上不過遇到寥寥幾個人,雖然見到本應該在前廳照顧客人的王爺和應該在新房中的王妃很詫異,但是濬王府規矩嚴謹,他們詫異歸詫異,卻一個個低著頭恭敬福身,連看都不敢多看兩眼。
因此司馬濬和景繡二人一路上暢通無阻飛快地出了後門,青霜牽著兩匹高頭大馬在門外等著呢!
司馬濬先將景繡身上披風的帽子給她戴好,又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從前面裹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帽子後面繫好。
景繡掙扎著說“不用”,這寒風蕭瑟北風呼嘯的,又要騎馬,他就算是身強體壯的男子也會受不住的。
可是司馬濬按住她扭動的身子,一臉不容置疑的堅持,她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
兩個大大厚厚的披風一前一後的包裹著她,她頓時覺得身上重了不少。司馬濬將她抱上馬,然後自己翻身而上坐在了她後面,又不急不緩的將她身上的披風理好,才抓起馬韁,長腿夾緊馬肚,迎著凜冽的寒風揚長而去。
一股強勁的冷風從脖子的空隙灌進去,景繡不由哆嗦了一下,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般生疼生疼的,眼睛也沒辦法睜開來,想到身後穿的沒有她一半多的司馬濬,心都揪了起來。
司馬濬感受著如鋒利的刀片般從臉上擦過的寒風,濃墨的眉峰緊緊的擰了起來,抬起空著的右手按下了她的頭,並且手始終擋在她面上。
景繡心裡一暖,從包裹嚴實的披風裡伸出一隻手抓住他擋在自己面上的大手拽進披風裡來,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他試圖掙扎的微微涼的大手。
司馬濬怕動作太大讓更多的冷風吹進披風裡,輕輕地掙扎了兩下見她緊緊的抓著自己不鬆手,也就作罷了,感受著兩隻柔嫩的小手溫熱的觸覺,心裡滾熱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