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字跡雖然看著賞心悅目,說明對方不是像她這樣的的書法小白,那麼一個筆畫分成兩次甚至三次寫就太奇怪了。
三人一人拿起一封信看,經她這麼一點撥真的發現上面的字多有頓筆,而且很多字還有一種彷彿被修飾過的感覺,比如有些橫,好像被人後期加長了一些。
這說明對方寫這些信的時候是非常謹慎的,一筆一劃的寫完後還不放心地回頭去修飾。
皇后道:“也就是說寫這些信的人很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景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皇后有些難以置信,他們身邊,不說後宮之中沒人有那個能力,就算有,哪個妃嬪會幫助柔妃得寵,願意費這麼大的力氣助淑妃回宮?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崇明帝和南宮璃都沒有說話,臉上陰雲密佈,彷彿隨時能滴下水來。他們的考慮的範圍已經不僅僅侷限在後宮了。
殷全悄悄進來,站在門邊躊躇著不敢上前來,欲言又止。
崇明帝看向他,問道:“什麼事?”
他忙快步走上前來,“永春宮的人說剛才有刺客闖進柔妃娘娘的寢殿殺了她的兩名貼身宮女。”
崇明帝眉頭一擰,語氣擔憂地問道:“六皇子可有事?”
“皇上放心,六殿下平安無事。”
崇明帝鬆了口氣,擺擺手讓他出去。
他看向皇后,語氣疲憊地說道:“時間不早了,宮門已經關了,繡兒就在皇后宮中歇著吧!”
皇后道:“皇上放心,皇上還沒用晚膳,臣妾……”
崇明帝擺擺手,“皇后不必擔心朕,朕還有些事和璃兒說,你們先回去吃點東西歇息吧。”
皇后無法,只好拉了景繡出來。秋酈帶著宮人跟在她們後面。
周圍一片寂靜,寒風刺骨,燭火搖曳,景繡忍不住雙臂環胸兩隻手搓著胳膊取暖。
皇后見狀忙回頭看了秋酈一眼,秋酈吩咐宮女回去取披風。
太監抬來軟轎,足夠坐下兩個人,秋酈先扶了皇后坐上去,然後來扶景繡。
景繡卻笑著搖搖頭,迎向皇后看過來的視線,行了一禮,說道:“時間不早了,皇后娘娘早點回去歇息吧,我也回去了。”
皇后喚住她,“如今宮門已關,你如何回去?”
這孩子是想回去見濬王吧,只是這麼晚了又是多事之秋,她萬一出了什麼事自己如何向皇上交代?
景繡重新轉過身子,從懷中掏出一個腰牌,舉在手上,笑吟吟地問道:“亮出這個應該就沒問題了吧?”皇后的腰牌,自由出入皇宮總沒有問題吧。
皇后一愣,還待再說什麼景繡已經轉身揚長而去了。
“娘娘,這……”秋酈等著她的示下,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攔下郡主。
皇后道:“你快過去通知皇上。”她既然執意回去,恐怕不會輕易回頭。
崇明帝聽了秋酈的稟報,無奈地嘆息一聲,叫來殷全,“多派些人手,務必將她安全的送到濬王府。”
殷全忙出去了。
秋酈也福身一禮跟著出去。
南宮璃將崇明帝的神情反應看在眼裡,這大半天的功夫他親眼見識了父皇是如何寵溺景繡的,看來外面的傳言一點兒都不假。只是,這其中原因真的像父皇所說是因為他虧欠景繡嗎?
給她郡主之位,允她可以隨意出入皇宮,面聖不必行跪拜之禮,甚至對她無意中坐上龍椅都不以為意……
他實在想不明白父皇到底欠了她什麼?
崇明帝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在身後刻著龍紋的椅子上坐了下去,說道:“璃兒,今夜辛苦你帶人守在永春宮了,你六弟沒經歷過大事,如今也處在悲痛之中,朕不太放心。”
南宮璃原以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之後,已經失去了父皇的信任,可能一直只能做個無所事事的閒散皇子。可沒想到今日這麼隱秘的事情父皇也沒有支開自己,如今更是對自己委以重任。
心裡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暖流,眉眼染上動容的神色,領命出去。
崇明帝揉了揉眉心,身心疲憊,但是一想到很快所有的事情都能真相大白,很快就能為良妃報仇,那股疲憊就彷彿減輕了很多。
景繡沒走多遠,殷全就帶人追上來了。
既然有馬車相送,她自然不會拒絕。然而來到宮門口的時候,她忽然像是有什麼感應一樣,掀開馬車的簾子探出頭去。
不遠處一輛馬車靜靜而立,她看不清楚馬車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