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她認出那個向這邊走來的黑色高大身影是青銅。
忙讓人停下馬車,動作敏捷地跳了下去。
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殷全擺擺手,“你先回去吧,濬王府有人來接我了。”
殷全為難道:“可是皇上吩咐了讓奴才們一定要確保郡主安全回到濬王府才能離開。”
景繡也不好為難他們,看了青銅一眼,兩人早已養成了默契,不需要她說什麼,青銅就能猜到她的意思,輕輕地點了下頭。
景繡有些生氣,這個司馬濬身子還沒好就亂跑,這大晚上的萬一再遇到一次刺客怎麼辦?而且他現在應該是昏迷的狀態,他這麼出來萬一被人撞見被司馬峻嶸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麼對付他呢。
“這樣吧,我坐濬王府的馬車,你們跟在後面就行。”
殷全點頭,但是又忍不住疑惑,既然如此就坐著宮裡的馬車讓濬王府的馬車跟在後面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的換馬車呢?
他沒有說出來,景繡卻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說道:“我坐濬王府馬車習慣了。”算是解釋吧。
說著就轉身上了濬王府的馬車,青銅也跳了上去,調轉馬頭離開。
殷全聽她這麼一說也就瞭然的點點頭,帶頭跟在濬王府的馬車後面。
馬車行的很緩慢,再加上車上鋪著厚厚軟軟的毯子,景繡絲毫沒有感覺到顛簸的不適感。
司馬濬拉了她的手緊緊握住,入手的冰涼讓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解下身上的披風,將她整個人包在裡面。
又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裡,景繡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還是被燙到了,吐著舌頭不敢再喝,只是兩隻手緊緊地握著杯身取暖。
“你怎麼來了?”看著司馬濬,有些嗔怪地問道。
司馬濬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意,見她眼波流轉,想起了師孃早上的話,心裡湧出無限柔情,說道:“來接我娘子回家。”
景繡臉上霞飛,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她不信宮裡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
他正了正臉色,說道:“宮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看她一眼,頓了一下又道:“丞相大人也知道了。”
景繡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聽到他後半句話時有些詫異,“他什麼反應?”
“他去找了宇文烈。”
景繡沒有過多奇怪,雖然景天嵐之前和宇文烈幾乎沒有接觸過,但是他們同樣和淑妃有往來,如今淑妃做下的壞事敗露,他們碰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目前好像已經證據確鑿,淑妃的確是害死良妃的兇手,而且還有證據表明她也是害死柔妃的嫌兇,但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然,皇上為什麼不直接抓了淑妃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問道:“你覺得淑妃有可能脫罪嗎?”
司馬濬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
“等著瞧吧!”
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景繡不禁有些狐疑。“有一點我不明白。”
司馬濬眼角微挑,等著她說出來。
他沒有戴面具,一般只要在府上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他都不會戴面具。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上挑的眼角,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五官俊美如鬼斧神工的藝術品。
燭火搖曳,在他的臉上映上一層暖黃色的光,顯得臉部剛毅俊朗的線條柔和了許多,溫潤如玉冷靜睿智。
她一時看的有些呆了,直到他戲謔的笑聲傳來她才猛然回過神來,臉上有些熱熱的,輕咳一聲,問道:“淑妃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對柔妃動手,而且我知道她一直在給柔妃的百合香裡摻能導致人昏迷不醒的慢性藥,這說明她並不急著置柔妃於死地,為什麼會忽然想要柔妃的命呢?”
而且想要柔妃的命對淑妃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有很多能讓人立馬死去的方式,她為什麼要選擇穿腸散和昏迷藥結合的方式呢?
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司馬濬笑道:“因為只有在萬壽節之前動手才有人幫她,萬壽節之後幫手走了她就孤立無援了。”
“你說的是……宇文烈?”
司馬濬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可還是說不通啊,她總覺得選擇今天這個時機對柔妃下手太過突然了。
“好了,不想了。”司馬濬見她臉因為困惑皺成一團,臉上疲憊之色那麼明顯還不消停,“回去吃完飯好好睡一覺,明天你想知道什麼我通通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