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眼神不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抬手接了過來,剛接過就意識到不對勁,似乎不是空瓶?
景繡看著她臉上的神色,說道:“原封不動完璧歸趙,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一番好意。”
雪兒雙眼驀地睜大,怔怔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哆嗦著唇問道:“為、為什麼?”
難不成她其實有能力替濬王解毒只是故意隱瞞而已?而司馬濬其實早就醒了……
讓她去偷解藥其實就是為了設計她,害她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景繡笑道:“沒有為什麼,總之謝謝你了。”
雪兒緊緊捏著手中的瓷瓶,目光憤恨地看著她,咬牙道:“你故意的!”
景繡茫然道:“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別裝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雪兒冷聲打斷她,轉頭目光殷切地看向司馬濬,聲音顫抖地說道:“王爺,您救救我吧,我真的沒有放火,我去驛站只是為了給您偷解藥,根本沒做別的事啊……而且失火和我去驛站偷解藥並不是同一天發生的……”
她哭的梨花帶雨無限委屈,看著司馬濬的眼神含情脈脈。然而司馬濬目光沒有任何的憐惜,見她神色激動他緊張地拉著景繡後退兩步,生怕她傷到景繡。
唇角微揚,說話的語氣卻讓人如墜冰窟,“十七皇子說親眼看見你縱的火,”說著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瓶,接著道:“人證物證俱全,你就認命吧。”
雪兒身子一晃,臉色蒼白無血色,“十七皇子……”
宇文烈這是在報復自己嗎,他就不怕自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嗎?
景繡也是一陣詫異,她不知道司馬濬說的是實話還是為了打擊雪兒而說的假話。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她想不通宇文烈為什麼要這麼做,雪兒落入大理寺萬一被刑訊逼供,他就不擔心雪兒將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嗎?
“不,不是的,他是故意在報復我,真的不是我縱的火……”雪兒搖著頭,涕淚橫流,委屈不已的說道。
景繡冷眼看著她,“六姨娘,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雪兒驀地怔在原地,驚恐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六姨娘,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青霜輕蔑地看著她,這個時候了還在裝傻簡直不知所謂!
葛天一一臉茫然和詫異,看看景繡又看看雪兒,六姨娘?哪個六姨娘?
司馬濬微微蹙著眉,神色不像驚訝也不像難以置信,總之不是景繡想像中應該有的反應。
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你就是相府六姨娘林秋水!”見雪兒不承認,青霜忍不住上前兩步,擲地有聲語氣篤定地說道。
葛天一更加茫然了,睜大眼睛盯著雪兒看,那相府六姨娘林秋水他曾經見過,雖然和這個雪兒都是容貌出色的女子氣質也有些相似,但是完全就是兩個人啊。她怎麼會是相府六姨娘呢?
而且相府六姨娘和濬王……這簡直就是……
雪兒已經恢復了鎮定,眼神凌厲地看向青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青霜冷笑一聲,走向她,動作迅速地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摸上她的臉。雪兒先是下意識地要躲開,然後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又不動了。
景繡嘴角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眼中隱隱帶著期待。司馬濬神色平靜,對青霜的舉動毫不意外,也似乎並不疑惑她為何這麼做。
只有葛天一被唬了一跳,驚魂甫定地看著青霜和雪兒,滿臉困惑。
青霜神色一變,手停在雪兒的耳後,一臉的難以置信,蹙眉看向景繡。
景繡意識到不對,推開司馬濬站到雪兒面前,看著她臉上盈盈的笑意覺得分外的刺眼。
伸出手在她的兩隻耳後分別摸了摸,然後又不甘心的摸上她的額頭。
雪兒得意又近乎挑釁地看著她,卻語氣疑惑地問道:“郡主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景繡蹙眉看著她,滿臉的費解,怎麼可能呢,明明她的衣服鞋子的尺寸和林秋水的一致,而且她剛好是在林秋水消失後忽然出現的,天底下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嗎?
青霜一臉憤懣,和景繡想的一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情?
而且剛剛她明顯因為她的話而慌亂了和害怕了,她怎麼能不是林秋水呢?
葛天一目光茫然地看著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