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雖然一直瞪著景繡但是眼角餘光卻是瞥向宇文烈的,她想讓宇文烈知道,景繡故意設計她離間他們的關係。
宇文烈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如果不是對自己存有二心又怎麼會上了景繡的當呢?這樣心懷不軌又愚蠢的賤人他要還有什麼用?
從一開始景繡就懷疑她了,並一直想方設法的試探,現在恐怕已經確定她就是他的人,那麼留著她也沒什麼用了,他巴不得景繡處置了她。
景繡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雪兒在打什麼主意呢,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了她還想重新贏回宇文烈的信任嗎?
之前自己還欣賞她的聰明,怎麼這麼快她又糊塗起來了。
“這話說的好笑,竟把我說糊塗了。”景繡蹙著眉頭,似笑非笑地說道。
雪兒緊張地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宇文烈,咬牙道:“郡主何必裝傻,分明就是你利用我對濬王的關心激我去偷解藥的。”說著她對著宇文烈噗通跪了下去,“十七皇子,我什麼都招了,是郡主和七公主商量好的,您以為沒有七公主幫忙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女子能進入重兵把守的驛站混入您的房間嗎?”
宇文烈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起了一絲波瀾,眼睛微眯地看著她,目光銳利如瞄準目標蓄勢待發準備激射而出的利箭一般,泛著冷光。久久沒有說話,彷彿在分辨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一樣。
景繡本來十分從容淡定的神色染上了一絲怒意,本來她說什麼景繡都不會在意,因為宇文烈是不會再重新信任她的,但是她卻拿宇文霈說事,景繡的心就不由得提了起來。
讓宇文烈知道自己故意設計雪兒去偷解藥也沒什麼,宇文烈不會傻到來質問自己的,因為司馬濬受傷有他一份功勞,他不會把這事拿出來說。
他不會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但是他卻有辦法對付霈兒。一旦讓他懷疑霈兒背叛他,那就遭了!
起身款款走向她,居高臨下語含笑意地問道,“你說是七公主幫助你進入驛站的?”
雪兒仰頭看著她,眼裡帶上了一絲警惕,每當景繡露出這樣一副神情的時候她就會莫名的心慌害怕。可仍然色厲內荏地說道:“是,是七公主帶我進驛站的,也是七公主將瓷瓶交給我的!”
景繡點頭,轉頭看向若有所思的宇文烈,笑道:“看來我應該感激的人是七公主不是十七皇子啊?”
宇文烈之前一直在附和自己的話,承認是他親自將解藥交給“路過”的雪兒託她送過來給自己,雪兒如今說這些不是在拆他的臺,證明他說謊了嗎?
她倒要看看他作何反應。
雪兒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話無疑是在打宇文烈的臉,是在拆穿他的謊言,他都已經承認了是他自己將解藥給她的,現在她卻說是七公主給的……
神色慌亂起來,緊張地看著宇文烈,“十七皇子,雪兒……”
宇文烈放在桌上的拳頭緊了緊,眼神微閃,壓下心裡對她的不滿和憤怒,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弧度,緩緩開口道:“你不僅欺瞞威脅郡主還敢汙衊霈兒企圖離間我們兄妹的感情,其心可誅!”
說著轉頭面向景繡,義正言辭地說道:“郡主,此等滿口謊言膽大包天的惡婢如何還能留她,郡主若是不忍心懲罰她不如就交給我來代勞吧?”
說著不等景繡開口,已經身子前傾伸手掐住雪兒的脖子。
雪兒驚恐地看著他,臉上漲得通紅,脖子上越來越重的力道讓她喘不過氣來,瀕臨死亡的氣息向她襲來,她用力的掙扎著雙手抓著他的手腕試圖將他的手拽開,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喉間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
吸進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嘴巴大張著,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漸漸地她感覺渾身的力氣被抽光了似的,雙手慢慢地滑落下去,雙眼也變得黯淡無神了。
宇文烈見她放棄掙扎,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加大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宮裡那個如果不能化險為夷的話他會讓她也下去和雪兒作伴的。
青霜得意地看著雪兒漸漸失去生氣的樣子,心裡一陣痛快。別怪她狠心,她忍這個雪兒已經很久了,現在讓她死在她的主子手裡也算她死得其所了。
景繡先是靜靜地看著,她並不打算讓雪兒這麼快就死,靜安寺發生的一切還沒弄明白呢,雪兒怎麼能死呢?她不過就是要讓她吃點苦頭受點教訓,讓她嚐嚐死亡的滋味她才會學乖。
她打算在最後一刻再出聲阻止宇文烈,此刻見到情形不對,雪兒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目光一緊,看向她脖子上的大手,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