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可想而知宇文烈用了多大的力道了。
又看向宇文烈的臉,他一臉的猙獰之色,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她忽然腦中一亮,他是在殺人滅口!
忙急急地出聲道:“十七皇子,請你鬆手,雪兒是濬王府的丫鬟,怎麼處置她王爺醒來自有定奪,不勞十七皇子越俎代庖!”
宇文烈充耳不聞,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手上,這個賤人命怎的這麼大都這樣了還不死!
景繡見狀,知道言語是阻止不了他了,給了青霜一個眼神,讓她對宇文烈動手。
青霜不明白她為什麼阻止宇文烈,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景繡見狀,只好自己動手,上前兩步,握拳揮向宇文烈。
宇文烈意識到危險靠近,手上一鬆,下意識地偏開身子慌忙躲開。
雪兒身子一軟,如斷線的風箏般倒了下去。雙目緊閉,臉色死氣沉沉的。
青霜忙走向她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感受到指上微微熱氣,面上不由浮上失望之色。轉頭對景繡語氣遺憾地說道:“還活著。”
景繡鬆了口氣,看向宇文烈,歉意的說道:“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十七皇子不要放在心上。”
肩膀上傳來火辣辣的灼痛感,她面上淡定如常,分毫不顯。
宇文烈不甘地看了地上昏迷的雪兒一眼,就差一點兒,他就送她去黃泉了,偏偏她命這麼大!
“郡主還真是善良,這種賤婢死一百次也不足惜,郡主竟然還留她性命。”
景繡聽出了一絲諷刺的味道,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只是怕髒了十七皇子的手,這種賤婢哪配你親自動手。”說著看向青霜,沉聲道:“還不讓人將她抬下去關起來,等王爺醒了再行處置。”
“是。”青霜忙叫來侍衛將雪兒抬了出去。
宇文烈儘管不甘心,但是景繡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無可奈何了。
景繡忍著肩膀上的痛意,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含笑說道:“不管如何,這解藥是十七皇子提供的,景繡心裡感激不盡!”
宇文烈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景繡何等精明的人,只怕在今天之前就已經猜到毒藥是自己提供給司馬峻嶸的,所以才會設計雪兒去自己那兒偷來解藥……
如今宮裡的形勢不容樂觀,雪兒身份又徹底暴露了,事情一直往對他不利的方向發展。這種情況下他絕不能得罪景繡和司馬濬。
她嘴上說著感激,心裡怕是在琢磨著怎麼對付自己吧?
心裡沉重不已,面上卻和顏悅色道:“郡主言重了,還是那句話我和濬王是朋友,他有難我自當盡一份力。”
送走了他,景繡吩咐青霜去五皇子府找宇文霈,青霜領命而去,她終於支撐不住,臉色痛苦起來,伸手捂向左側肩膀,忍不住抽氣出聲。
但是怕下人們發現她的異常走了風聲被司馬濬知道,只好放下手忍著痛站直身子,神色如常慢騰騰地回了房間。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說話聲傳來,心裡一緊,是司馬濬!
擦了擦額頭上覆著的冷汗,又拍了拍臉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若無其事地用一隻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毒娘子一見到她忙停下了說話,神色關切又透著一絲不滿地起身上前來,扶著她坐下。說速戰速決很快就將那個南疆皇子打發走,結果花了這麼半天的時間。
看這臉色,肯定是肩膀開始劇烈疼痛起來了。
司馬濬看到她,臉上頓時浮上一層溫暖柔和的笑容,可是再看到毒娘子的動作時,笑容慢慢沉寂下去,臉上閃過一絲狐疑,打量著景繡透著一絲蒼白的面容,心裡一緊,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出什麼事了?”聲音難掩緊張地問道。
毒娘子剛想說話,手被景繡捏了一下,只好將張了一半的嘴又閉上,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司馬濬將景繡的動作看在眼裡,臉上閃過一絲怒色,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告訴我,你是不是受傷了?”
景繡見瞞不過,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輕鬆地笑道:“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司馬濬臉色黑的彷彿能滴出墨來,嘴唇緊緊的抿著。
景繡知道他生氣了,舉起右手強調道:“真的只是一點小傷,擦了藥很快就好了。”
毒娘子掏出袖子裡準備好的藥瓶,幫著作證道:“真的不算太嚴重,只要天天上藥,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了,就怕她不安分,那好的就慢了……”
景繡瞪了她一眼,“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