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濬眉頭一蹙,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止,只能瞪著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眸子看著她。
崇明帝也是臉色一變,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景繡嚐了酒又再次聞了聞牛皮紙包內的蒙汗藥回崇明帝,“酒中所摻的蒙汗藥和這紙包中的確實是一樣的。”
眼角餘光瞥到葉明遠嘴角一閃而過的得意以及南宮洐和南宮澤難以置信的臉色,眸光暗了暗。
她總覺得事情還不止這麼簡單,單憑這些還不足以定南宮洐的罪,只怕還有後招。
崇明帝看向那個站在殷全身後的宮女,那宮女本就神經緊繃,戰戰兢兢,他的目光雖然平淡,她還是嚇的一身冷汗,腿上一軟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崇明帝問道:“你說二皇子命你在朕的酒中下藥,那藥呢?”
宮女微微抬眼恐懼地看了一眼南宮洐挺直的背影又立馬低下頭去,結結巴巴地說道:“在……在奴婢房裡的床底下。”
崇明帝看向殷全,殷全忙從袖子中掏出一個藥瓶和一包東西來,“這是奴才從她床底下搜到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包銀子。
宮女神色慌亂,不停地磕頭,一邊磕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不該財迷心竅……不該受二皇子蠱惑……奴婢錯了……”
“你胡說!”南宮澤憤怒起身,娃娃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猙獰。
南宮洐拉了拉他的衣襬,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讓對方抓到把柄,陷他們於更不利的處境。
他相信父皇不會信這些,只要沒有進一步的證據,他就沒事。
南宮澤低頭看了他一眼,不甘心地住了嘴。轉頭重新對著崇明帝跪了下去,“父皇,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二哥!”
崇明帝看向葉明遠,“朕倒想知道葉愛卿是如何知道二皇子企圖謀反的?”
葉明遠神色鎮定,不見一絲慌亂,從懷中掏出封信,雙手託舉過頭頂,義正言辭地說道:“皇上請看!”
殷全走過來接過交給崇明帝,崇明帝一邊快速地展開,一邊聽葉明遠懇切地說道:“臣雖不知道這信是何人送的,也不知信上所述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此等大事事關皇上的安危和社稷穩固,臣不得不謹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絕不能拿皇上的安危冒險啊!”接著一臉痛心地閉了閉眼,說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景繡好奇地盯著崇明帝手中的信看,聽著他的話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之前太子被廢那次,這個葉明遠也曾跑出來指出南宮洐和景媛私下見面過,差點讓南宮洐揹負上勾結景媛陷害太子的罪名。
當時她只以為他只是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說出來,並沒有特意針對南宮洐的意思。但是結合今天的事情一看,她倒不那麼想了,葉明遠明顯就是借一切機會針對南宮洐。
難道是南宮洐曾經得罪過他?
崇明帝從信上抬起頭來,看向賀延,問道:“這件事愛卿有何看法?”
賀延看了南宮洐一眼,面色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崇明帝面色不滿地說道:“有話直說,朕恕你無罪。”
賀延這才開口道:“皇上,二皇子側妃李芸兒求見,臣已經將她帶來了,正在外面等候。”
眾人都很詫異,李芸兒……她是來給南宮洐求情的還是……
景繡看向南宮洐只見他眉峰緊蹙,臉色全是疑惑還隱隱地透露出一絲擔憂……
再去看葉明遠,只見他面色極其平靜彷彿沒有聽到般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個李芸兒的到來,又或者他早就知道李芸兒會來?
崇明帝沉默了一瞬給了殷全一個眼神,殷全忙快步地走了出去,很快領了個眉清目秀身姿麵條的女子進來。
她始終低著頭,神色怯怯,小心翼翼的模樣,對著崇明帝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景繡聽得出來她的聲線都是顫抖的。
崇明帝讓她平身她卻噗通地跪了下去。
“皇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李芸兒目光閃爍著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前面的南宮洐,原本猶豫的神色變得堅定起來,帶上一絲大義滅親的味道。
南宮洐心裡咯噔一下,緩緩轉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她。
李芸兒目光閃爍,面色閃過一絲愧疚,扭過頭去,不敢看他。
南宮洐的心裡那股不敢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扭過頭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揍這個女人。
崇明帝眸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