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叫一遍好不好?”他垂著頭看她,目光有些貪戀,如果說一旦他出什麼事他捨不得的人只有她和三哥。
母妃做這一切是為了他,三哥根本和這一切毫無關係,不管如何他一定會讓父皇不要怪罪到三哥身上的。
就讓他和母妃一起承擔這一切吧。
景繡卻不願意再叫,從他懷中離開,抬起袖子去擦眼淚,她才不要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聽。”
南宮珏眼神暗了暗,用著哄勸的語氣說道:“就再叫一遍好不好?”
景繡倔強的抿緊嘴,以後有的是機會,不管如何她是不會讓他有事的,她相信父皇也不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
南宮珏面前閃過一絲失望,以後只怕沒機會了。
司馬濬看著他臉上黯然的神色,完全能理解他的擔憂。他的擔憂不無道理,如果把崇明帝換成皇伯伯的話,那麼他和南宮彥兄弟二人必死無疑。
崇明帝不是皇伯伯,他不會那麼做。但是滿朝文武只怕不會輕易的同意他不追究他們兄弟二人,他雖然是一國之君只怕到時候也沒辦法置文武百官的意見於不顧。
雖然向著南宮珏的官員不少,但那是他得意風光之時。
今天過後,淑妃成為階下囚,所有人只怕都搶著和他們母子劃清界限,即使有那麼幾個人願意雪中送炭只怕也無濟於事。
但不管如何,崇明帝絕對不會傷他們性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他看來只要活著別的都不是事,所以南宮珏完全沒必要搞的跟要生離死別似的這麼悲慘。
“咳咳……”司馬濬盯著景繡看,假意咳嗽兩聲,見了哥哥就忘了他了,完全將他晾在了一邊。
景繡茫然地看著他,這麼嚴肅悲傷的氣氛下她實在沒想到他會吃醋,關心地問道:“是不是著了涼了?”
“嗯,有點。”司馬濬大言不慚的點頭,然後將她摟進懷裡,“這樣暖和多了。”
說著還目光挑釁地對著一臉茫然的南宮珏挑了挑眉。
南宮珏頓時明白過來,他是在吃味。
無語了半晌,才語氣鄙視地說道:“司馬濬,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他如今這樣的處境,想要好好珍惜和繡兒相處的時刻,抱抱她汲取一些溫暖而已,他都要爭風吃醋,會不會太過冷血了點兒?
他還以為他已經變了,不像以前那麼冰冷了呢,沒想到變得只是表面,內心還是一樣的冷血無情!
景繡也意識到司馬濬的不對勁,推開他從他懷裡出來,仰頭狐疑得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
司馬濬被她看的發毛,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心裡也禁不住鄙視自己起來,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幼稚了?
景繡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和南宮珏說話,說小時候說她在山上的生活說她每年下山遇到的趣事,想讓他不去想那些不高興的事。
南宮珏果然聽得入了神,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滔滔不絕,一邊認真聽著一邊想象那樣的畫面,嘴角不由勾起淺淡的的笑容。
他原以為那十年她會過得極其辛苦,她的確過得辛苦,但是似乎心裡從來沒覺得苦過,那麼辛苦的學習輕功和醫術,多次被山上的毒蛇毒蟲咬傷,初次下山因為銀子不夠而露宿街頭餓肚子……
明明那麼悲慘的事情卻被她當成笑話一樣的講,她好像一點都沒覺得那些算苦,那麼的樂觀和堅強。
司馬濬也不由聽得入了神,那十年是他不曾參與的十年,那麼的漫長。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分離如果他能對他的小師妹產生那麼一點點好奇心主動去見她,或許這十年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他會將她好好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受到一點點苦難。
即使那個時候他已經忘了她,但他相信他們命中註定就是要在一起的,只要見面他就一定會喜歡上她。
但同時他有些感謝那十年,大概就是因為有那十年的經歷才讓她變得這般淡定從容樂觀開朗,他發現他的繡兒是一個很會苦中作樂的人,任何困難和不開心的事到了她這裡都變得無關緊要。
就像現在,前一刻她還為宮裡發生的事情擔憂,還因為心疼南宮珏而落淚,但是現在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能笑著說起往事,她臉上的笑容絕不是強顏歡笑,她是由衷的開心,為那些他們聽起來覺得心疼的往事而開心。
馬車因為行駛的過快,停下時就覺得突然,三人都因為慣性身子往前倒去。
穩住身子,一個接一個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