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蔣昊看看他又看看司馬濬手中的方子,這方子難道不足以定景繡的罪嗎?
羅氏母女和宋勉以及南宮新月也是十分好奇地盯著司馬濬手中的方子看,有些看不明白此刻的狀況。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們就更加的一頭霧水了,不明白洪大人為什麼忽然不說話了,堂中一片的寂靜,他們完全弄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民女……想起一件事……”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地上始終低頭跪著的水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惶恐不安的輕聲開口。
大家目光瞬間聚集在她身上,洪天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浮木般急切地說道:“快說!”
水兒被他的大聲嚇得縮了縮脖子,重又低下頭去,開口道:“大少爺的藥一直都是民女出去抓的,民女常去的那家藥鋪叫‘德仁館’,去的次數多了那兒的掌櫃的也就認識民女了,那日民女拿著藥方去抓藥,掌櫃的說要送我一味藥,說對大少爺的藥有奇效,他還在方子上寫上了那味藥……”
“什麼?”洪天驚訝的站起了身,眼睛瞪如銅鈴,“既如此你為何不早說?”
水兒戰戰兢兢地哭著道:“我那日聽到宋御醫說最後一味藥有問題,便不敢說是掌櫃的送的……我怕老爺不會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最後一味藥是毒藥,我以為掌櫃的是好心……”
一石激起千層浪,先前還一頭霧水的眾人此刻稍微明白了一點兒,聽丫鬟的意思,害死蔣大公子的應該是藥方上後加的一味藥,而這一味藥其實是“德仁堂”掌櫃的加上去的,所以真正害死蔣大公子的人就是那位掌櫃的了?
“德仁堂”是皇城最大的藥鋪,那掌櫃的不少人都見過,開了很多年藥鋪了,其人非常的吝嗇但醫術水平也是很不錯的,應該不可能大方送藥也不可能是不小心抓錯藥的,難道是故意想要害死蔣大公子?聽說“德仁堂”背後的老闆很有來頭,應該是當大官的,會不會和蔣御史有什麼過節,所以報復在他的兒子身上?
眾人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不少人都為景繡明明一片好心卻受到無妄之災而不平,但好在現在真相大白了,濬王妃也洗清嫌疑了。
這個“真相”百姓們接受的很快,但是公堂上坐著的人就沒那麼容易接受和消化了。
蔣昊震驚,羅氏母女面面相覷,蔣遷神色如常。
司馬峻嶸面色突變,睜大眼睛看著司馬濬,身上一陣陣的發寒,剛才他只是因為意識到這次又白費心機了為此而感到不甘,可此刻卻是害怕,因為“德仁堂”背後的老闆是他!司馬濬要的不僅僅是洗脫景繡的嫌疑還要將矛頭引到他的身上……
南宮新月察覺到他的異常,心裡冷笑一聲,看來這次司馬峻嶸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宋勉目光在洪天以及身邊幾人臉上輕輕一掃,低頭掩飾住眼中控制不住浮現出來的興味,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今日還真是來對了!
司馬濬淡淡的迎接著司馬峻嶸看過來的視線,他就是要讓司馬峻嶸嚐嚐什麼是引火燒身,如果他針對的是自己或許自己也不會這麼生氣,但偏偏他選擇了針對繡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景繡也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牽扯出一個“德仁堂”,葉尋看向她卻見她也是一臉迷茫,二人便一齊看向司馬濬。
司馬濬淡淡的收回視線,對著他們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看向還沒回過神來的洪天,高聲道:“洪大人,是不是應該讓人去將‘德仁堂’的掌櫃的帶來審問一番?”
洪天回過神來,默了一瞬忙點頭吩咐人去“德仁堂”了。然後不明所以的看向司馬峻嶸,蔣進的死明明就是太子一手策劃陷害濬王妃的怎麼會忽然冒出一個“德仁堂”?
此刻的司馬峻嶸已經惡狠狠地看向地上跪著水兒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丫鬟肯定是被司馬濬給收買了,可是她的家人全都握在自己手裡,她難道一點兒都不在乎她父母兄弟的死活了嗎?
水兒只覺得他的目光銳利的像是一把鋥亮鋒利的刀直直地向著自己射過來,她害怕的直哆嗦,死死的埋著頭不敢觸碰他的目光,雖然害怕卻不後悔此刻的做法。對方派人救出了她的家人還給了家裡很多的銀子,並且派人護送著爹孃哥哥弟弟離開皇城,不僅如此還答應確保她的安全等事情結束就送她去和家人團聚。太子當初抓了她的家人要挾她將事情往濬王妃身上引,可以說是她的仇人,可是對方卻是幫她救出了家人還給了不少的銀子的恩人,她當然會按照恩人說的做。
很快“德仁堂”的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