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別聽她胡說,她肚子裡懷的根本就不是本太子的孩子,是個野種……”
眾人原本還對邢子衿的話有所懷疑,可聽他如此說之後還真的信了,看太子妃的肚子最起碼也有四個月以上了,這分明就是在太子府的時候懷上的啊。如果說邢子衿是因為和男人苟且才懷的孩子才導致被休的,那她也不會留著這個孩子了更不會當眾出來丟人現眼了。
“司馬峻嶸!”邢子衿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了他的手,從袖子裡掏出昨天晚上從他派去的殺手手中拿來的令牌,豎給眾人看,“這便是證據,這是太子府的令牌是昨夜那個殺手留下來的!”
她說完便將令牌扔在了司馬峻嶸的腳下,繼續高聲道:“我是被休了回邢家之後才發現懷孕的,我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讓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餵我喝下落子湯,所以我一直到肚子大了才敢託這位姑娘告訴他。”她手指向南宮新月,“我原本想著由他最近寵愛的女子幫著求情他會認了這個孩子,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立馬就派人去殺我!”
南宮新月沒想到她會突然指著自己,更沒想到她竟然認出了自己,眾人隨著邢子衿的手指看向了她,讓她面色一變,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邢子衿卻慢慢地向她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然後忽然伸手扯下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又飛快的伸出另一隻手鬆開了她頭上用來束髮的綢帶。
黑髮如瀑布一般散落下來,一張白淨貴氣的臉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一時間眾人都彷彿看呆了般,倒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被這男人忽然變成女人的怪事給震驚到了。
別說外面的百姓們,就是景繡等人此刻也都有些呆住了。景繡分別看了一眼司馬濬和葉尋只見他們也是有些迷茫的樣子,應該都是和自己一樣沒想到邢子衿會忽然當眾扯下南宮新月臉上的面具吧!
百姓們是沒有見過朝陽的,可是洪天、宋勉和蔣昊、羅氏母女均是見過的。
羅氏當即就驚訝地看著南宮新月失聲叫道:“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百姓們聽到這一句,紛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下奇聞般,剛才邢小姐說這女扮男裝的姑娘是太子的新寵,怎麼會是朝陽公主?
太子和朝陽公主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也是兄妹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止他們,見過朝陽的人全都一臉見了鬼般的表情看著南宮新月和司馬峻嶸。
南宮新月回過神來,忙道:“我不是朝陽公主,我不是……”
可是沒人相信她的話,因為洪天等人的神情都表明她是,如果蔣夫人一個人認錯還有可能,不可能洪大人和宋御醫都認錯,就連因為殺了人不在狀態的蔣昊都回過神來,目光震驚地看著她。
司馬峻嶸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攥緊雙拳鐵青著臉色憤恨的盯著邢子衿。
邢子衿沒想到面具之下看到的面孔會是這樣的,她比朝陽大不了幾歲,很小的時候陪著父親母親去宮中參加宴會就見過朝陽,怎麼可能不知道朝陽長什麼樣子?
眼前這張臉簡直和朝陽一模一樣,不過,大概是離得比較近,她覺得她和朝陽給自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只是和朝陽長的比較像嗎?
感覺到司馬峻嶸帶著強烈恨意的目光,她轉頭看向他,雖然明知道身後的人不是朝陽,可她還是譏笑道:“原來太子的新寵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嗎,太子還真是個好兄長啊!”
她就是故意要他身敗名裂,人人鄙夷!
果然她的話一出,眾人看向司馬峻嶸的目光就發生了顯著的變化,完全就是在看一個喪心病狂而又無恥至極的人。連帶著看南宮新月的目光也是如此。
這讓向來高高在上的二人怎麼受得了,司馬峻嶸雙拳因為握的太過用力甚至能聽到骨骼活動的聲音,看著邢子衿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汁的利箭,恨不能將她戳個千瘡百孔。
而南宮新月則是又開口大聲否認道:“我不是朝陽公主,不是,你們別聽她胡說——”
她氣急敗壞的的否認只會讓人覺得她心虛,根本沒有人相信。
她黔驢技窮了,忽然眼前一亮,指著景繡三人道:“他們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我是西臨五公主南宮新月不是什麼朝陽公主!”
眾人的視線便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景繡三人面上。
司馬濬輕笑一聲,看著南宮新月道:“大家都知道西臨五公主是本王的王妃,你在本王和王妃面前說你自己是西臨五公主,還真是大言不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