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好幾日不曾聽到圓空的訊息了。
提起圓空司馬峻嶸剛平復下去的怒氣又蹭蹭升了起來,冷哼一聲,自從司馬濬回來圓空就變得畏手畏腳什麼主意都不出只讓他沉住氣按兵不動,現在倒好連人都消失了!好幾天都不曾露面了。
☆、第28章:邢子衿
南宮新月見他不說話,說道:“連我都沒辦法聯絡他了,他該不會已經離開了東旗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忽然浮上一層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些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控制一樣。
司馬峻嶸本來就處在心煩意亂之中,聽到她這話心中更加的不安煩躁起來,陰沉著臉色高聲道:“來人!”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侍衛出現在屋子裡,恭敬的垂首聽令。
“在明天早上升堂之前無論如何都要給本太子找到圓空的下落!”
“是!”侍衛領命退了出去。
南宮新月見他臉色不好就打算離開不觸他眉頭,可是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又轉過身來,問道:“玄一有下落了嗎?”
這次的事情就算成功了也只是讓景繡受人指點唾罵而已,她是濬王妃又是西臨的公主,就算東旗皇不喜歡她,也不能真的將她怎麼樣。她要的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而已,她要景繡永遠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沉睡下去,這樣會比讓她直接死了更令她痛苦,也更令關心她的人痛苦,崇明帝和葉家人該有多傷心啊!
司馬峻嶸臉上沒有好顏色,語氣也帶著不耐煩,“沒有。”
濬王府就像個銅牆鐵壁一樣,他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去,想到這兒他又是一陣懊惱,當初如果瑞安能進了濬王府該有多好,不僅能離間司馬濬和景繡的感情還能幫他打聽玄一的下落,這可是一箭雙鵰的事情,可惜,瑞安竟然進宮成了父皇的妃子,現在想來都覺得可笑至極。
然而最讓他震驚或者說覺得後怕的是司馬濬的膽量和父皇對他的縱容,司馬濬是不是早就猜到父皇就算知道他算計了他和瑞安,也不會治他的罪,所以他才敢那麼做的?
以前他覺得父皇再喜歡司馬濬也不可能將皇位傳給司馬濬的,可是現在他竟然漸漸的開始對此產生懷疑了,父皇對司馬濬的縱容已經到了讓人無法接受和理解的地步了。
所以,他和司馬濬之間的矛盾更加深了,他們之間註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以前是因為他害怕司馬濬去幫其他的兄弟,也害怕自己登基之後壓制不住他,怕他以後會威脅自己的皇位,可是現在他害怕的卻是司馬濬會取代他儲君的位子,有他在,他總覺得自己離皇位越來越遠。
因為在西臨的時候對司馬濬動手,回來後父皇便對他狠狠地發了一通脾氣,再三警告他不許對司馬濬動手否則會讓他失去太子之位的,所以他不能對司馬濬動手,只能動他在乎的人,但這些年觀察下來,司馬濬在乎的人除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瑞親王妃之外便就是景繡了,所以景繡就是他對付司馬濬的突破口。
但他也不能真的派人去刺殺景繡,一個原因是這個丫頭輕功很厲害,一般人根本就抓不住她,而且她的身邊明處暗處都有人一直跟著保護,若是派人刺殺想成功會很困難。另外,她畢竟是西臨的公主又是濬王妃,如果他的人手腳不乾淨,讓司馬濬查到他的頭上,以司馬濬的性格一定會要他以命抵命的,不說父皇對司馬濬的寵愛和縱容就是為了對西臨崇明帝有所交代,父皇他也會懲罰自己的。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利用圓空和他手裡的印章才是對付景繡繼而打擊司馬濬最合適的方法。
玄一是唯一能讓景繡在昏迷後醒來的人,現在卻恰恰落在了司馬濬的手裡,還沒找到他,圓空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他忽然覺得好像很多事情早在不知不覺中超出了他的控制。
南宮新月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麗側妃看著她出了書房,握著托盤的手緊了緊,眼神幽幽的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走上前來抬手敲了書房的門。
過了好一會兒屋內才傳來一聲略微浮躁的“進來”,她深吸一口氣,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將托盤放下,走到司馬峻嶸的身後去,雙手搭上他的肩膀,動作不輕不重的按捏了起來。也不開口說話,只專注著手上的動作。
她的按摩技術一直很好,司馬峻嶸不僅身體上的疲累消散了不少就連心裡也平靜了下來,身子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了眼睛,臉上是充滿享受的神情。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