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漸漸昏暗了下來,麗側妃似乎不知疲累般手上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力道,就在司馬峻嶸昏昏欲睡的時候她慢慢低下身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殿下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不妨和麗兒說說,或許麗兒能替殿下出出主意也不一定呢!”
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這輕柔婉轉又帶著心疼的語氣就像是一根羽毛般掃過司馬峻嶸的心頭,他睜開眼睛抬手拉住她的一隻手將她拉到前面來,麗側妃便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
司馬峻嶸笑道:“是有一些煩心事不過你一來就飛走了。”
“真的嗎?”麗側妃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那以後殿下有了煩心事就找麗兒過來好不好,殿下一看見麗兒煩心事便會不翼而飛了。”
司馬峻嶸點頭,“好!”
低頭攫住她嫣紅的唇輾轉,門外守著的侍衛自覺地低頭走到窗邊將窗戶給關上了。
南宮新月出了書房便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下人們看見她便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躲得遠遠的,也有一些像是看到了鬼魅一樣,看不上她卻又不敢明顯表現出來,表情十分的古怪。
她冷冷一笑,並不放在心上,這些人都是受了麗側妃的暗示才會對她如此的,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她都會從麗側妃身上討回來的。
她進了自己房間,屋內光線很暗,她剛轉身想去桌前點一盞燈便猛然發現桌前似乎坐了一個人,並且還是個女人。
她心裡一驚,卻並沒覺得如何害怕,前幾天司馬峻嶸的姬妾和府上的下人們想了不少的法子嚇唬她,這兩天才消停下來,現在是又開始了嗎?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搞什麼花樣?!
桌前的女人點起了桌上的燈,房間漸漸明亮起來,她的臉便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她生的很溫柔端莊,南宮新月見過不少女人,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這些天來她並沒見過她,梳著婦人的髮髻,是府上的姬妾嗎?
“你是何人?”她走上前平靜的問道。剛問完卻忽然瞥見對方的肚子,她可從來沒聽說司馬峻嶸有姬妾懷孕的訊息啊。
女子淡淡地笑著,說出口的話卻帶著苦澀的味道,“姑娘,聽說太子殿下最近最寵愛的人就是你了,你說的話太子殿下一定會聽的。”
南宮新月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我是刑子衿。”女子淡淡淡淡道。
南宮新月一愣,慢慢在桌子前坐了下去,疑惑地看著她,“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難不成對司馬峻嶸餘情未了,所以對她這個司馬峻嶸的“新寵”充滿了妒忌懷恨在心?
邢子衿撐著腰慢慢的坐了下去,淡淡的說道:“姑娘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見太子一面而已,可是我根本靠近不了太子,希望姑娘能夠幫幫我!”
南宮新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神色防備,“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妃了,還來找太子有什麼事?”
邢子衿緩緩的摸上自己的肚子,無奈道:“姑娘也看到了,我肚子裡懷著太子的孩子,是不是太子的,太子自己清楚。”
“你想讓我將你懷孕的事情轉告給太子?”
“不錯。”邢子衿點頭,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
南宮新月靜靜的注視著她,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她看著像是個會多管閒事的人嗎?她之所以住在太子府不過就是因為行事方便而且安全,還因為和司馬峻嶸的目標一致,她關心的只是司馬峻嶸打算怎麼對付景繡,對他的私事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邢子衿低頭一笑,原本端莊柔弱的臉上竟然現出幾分陰險的神情來,再抬頭時眼神卻變得異常的犀利,她說:“因為我知道圓空大師在哪兒。”
南宮新月驀地怔住,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怎麼會知道圓空在哪兒?
邢子衿面無表情地重複道:“我知道圓空大師的下落,如果你想見到他的話就請你乖乖的將我懷孕的訊息轉告給太子。”說完她冷笑一聲,艱難的起身往門口走去。
南宮新月愣了一會兒待回過神來起身想去追她,她已經上了停在後門口的馬車,車子兩邊跟著四個佩刀的侍衛,她就停下了腳,眼睜睜地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裡。
她忽然發覺不對勁,平時後門也都是有兩個侍衛把守的,為什麼今天不見了。而且她的院子裡也是有幾個小丫鬟的,為什麼也一個沒見到。她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