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他像是一座火山般壓在自己身上,她喘息著艱難地迎接著他。
原本寬大的車廂彷彿忽然縮小了,空氣越來越稀薄並且充滿了火熱與曖昧的氣息。景繡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陌生,和之前每次吻完後的感覺都不一樣,她心裡和身體都升起一股很複雜的感覺,既像在渴望著什麼又像在害怕著什麼。
馬車忽然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景繡驚呼一聲差點從司馬濬的腿上跌落下去,還好他及時抱緊了她。
景繡不敢看他,臉上火辣辣的,目光閃爍不定。
司馬濬耳朵紅紅,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臉色一陣尷尬,忙將她抱到旁邊坐下。
青霜掀開簾子,意識到車廂裡的氣氛不對勁,張到一半的嘴巴又忽然閉上了,神情古怪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司馬濬輕輕的清了清嗓子才抬眼看向她,若無其事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然而景繡還是聽出了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沙啞,青霜卻沒察覺到什麼,回道:“剛才沒注意地上有塊石頭,所以才顛了一下,王爺和王妃沒事吧?”
司馬濬回道:“沒事。”
青霜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
青銅見她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一邊看著前面的路一邊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青霜臉上忽然竄上火氣,耳朵都微微紅了起來,“沒、沒什麼。”她剛才好像壞了王爺的好事了。
青銅不疑有他也沒有再問。
晚上,景繡一個人在房裡寫信,一共四封,崇明帝一封,葉老夫人一封,葉夫人和葉國公夫婦一封還有南宮珏和宇文霈一封,剛將寫好的幾封信吹乾裝進信封門外就響起敲門聲,她以為是青霜或者如意就隨口說了句“進來”。卻沒想到進來的人是南宮彥。
“三哥!”
“這是……”南宮彥注意到她手上拿著的信,其實心中差不多能猜到這是給哪些人的,只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景繡領著他到桌子邊坐下,將幾封信放到桌子上然後給他倒了杯水才說道:“是給父皇、外祖母,舅父舅母還有三哥霈兒他們的信。還要勞煩三哥和師兄給我帶回去。”
“……我們什麼時候能在西臨看到你?”南宮彥本來不打算問這話讓她傷心和為難,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給個期限,父皇和葉老夫人心裡也好有個盼頭。尤其是葉老夫人,年紀大的人過一天就少一天了。
景繡低下頭,想了想,然後抬頭看著他堅定地說道:“兩年,兩年之內我一定回去看大家!”她不知道東旗的情況如何,不知道她和司馬濬是不是能在兩年之內過上平靜不受拘束的生活,但不管如何,至多兩年,她一定回西臨看大家。
因為如果她在兩年之內都不能過上安定悠閒的生活的話,父皇和外祖母他們一定會十分擔心的,她要回去安撫他們。
南宮彥點頭,舉起右手豎著攤開,“好,你記著你說的話,兩年之內一定要回去看看父皇和我們大家!”
景繡鄭重點頭,同樣舉起右手和他在空中擊了三下。
兩年內我一定一定回去看大家!
南宮彥拿了信離開,葉尋立刻進來了,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外面等著一樣。
景繡看著他,柔柔地喚道:“師兄……”
她看著眼前的溫潤少年,過往的一幕幕像自動播放的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浮現。
當年她初到天靈山,師父師孃對她十分嚴厲,她因為營養不良身子羸弱,卻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練武天黑之後又要抓緊時間看師父給的醫書,有的時候甚至半夜要去找師父讓自己尋的草藥……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就算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酸。
唯一鼓勵她安慰她的人就是葉尋,他摸著她的頭說“熬一熬就過去了”,所以她就咬牙熬過了最開始的幾個月,獲得了師父師孃的認可。
他在山上的時間不多,但每次上山都會給她帶禮物,有新衣服,有新的首飾甚至胭脂水粉,後來大概是看出來她比起這些有更喜歡的東西,比如山下的糖火燒糖葫蘆桂花糕……還有精緻漂亮的燈籠,兔子形狀的金魚形狀的……還有各種各樣的風箏……
他就不再送衣服首飾了,改送這些小玩意了。其實她不是不喜歡那些衣服首飾的,只是那些衣服首飾看著十分貴重華麗,她整日待在山上穿著並不方便。
總之他每次都變著花樣給她帶各種好吃好玩的,不管前世今生,在遇見她之前她從來沒有過那種對禮物的期待。一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