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皇責怪道:“如果不是你,孤王今日又何必白白受司馬濬的氣,平日不見你如何管教你的好兒子,今天是怎麼了,那濬王妃長的那麼美貌,他一輩子也遇不上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女子,你怎麼就不知道成全他呢?”
王后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南疆皇冷眼看著她,老十和老十七都不是好東西,今天的下場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來的,就算立刻殺了他們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他也早知道王后被司馬濬利用了,可是他一直覺得她還是有些腦子的不會白白被司馬濬利用,而老十又是看見漂亮女子就走不動路的秉性,以景繡之貌又是在王后宮中再加上慕容芊的推波助瀾和老十七的暗中佈置,一定能給他提供機會和膽量要了景繡。
即使司馬濬事後大發雷霆,大不了將兩個兒子交給他處置,他總不敢對自己動手,自己最多受他點氣,只要能看著他痛苦,受點氣也值了。卻沒想到被這個女人壞了事!
他一直自認為了解她,司馬濬利用她,她表面上和司馬濬合作,但是一定會接機捅司馬濬一刀。而捅司馬濬一刀的最好突破口就是景繡,就算她擔心將自己的兒子拉下水,也應該用別的方式讓景繡吃點苦頭,可景繡竟然只是簡簡單單的昏迷了?這實在不像這個女人一貫陰狠毒辣的作風!
王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心彷彿被置於寒冰之中,寒冷席捲全身。卻異常平靜的說道:“如果我真的按照王上說的話去做的話只怕此刻鑫兒已經一口氣沒有了。”
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司馬濬豈會讓玷汙了自己女人的男人活著?她怎麼會拿鑫兒的生命去冒險,她可只剩下這一個兒子了!
南疆皇起身殘酷地勾起唇角,“一無是處的廢物死了就死了吧!”說著就喘著粗氣大步走了出去。
王后身子一晃,雙手撐在身旁的桌子上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子,雙手抓著桌布漸漸收緊,然後直接掀起來,桌上的茶壺茶杯紛紛落地,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她的一個兒子已經被他親自處決了,現在他又想對付另一個兒子了,這一次她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了!
景繡靠著司馬濬的肩膀,靜靜地聽著他解釋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的前因後果,當聽到他說南疆皇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聯絡上王后卻不動聲色後,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透過南疆皇今天對宇文烈和宇文鑫的態度上看的出來他的確和傳聞中所說差不多,是個十分涼薄冷酷的人,對兒子如此殘忍對王后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才對?怎麼會明知她和司馬濬合作還無動於衷呢?
司馬濬嗤笑一聲,“因為他想坐山觀虎鬥,借我和王后的手除掉宇文烈。”
景繡還是不明白,他有那本冊子除掉宇文烈還需要藉助別人的手嗎?況且他又不是沒有親手除掉自己的兒子過,還在乎多一個嗎?
司馬濬彷彿樂此不彼般摸著她順滑的頭髮,“順便他還想借著他們的手來打擊我。”
景繡離開他寬大的肩膀直起身子看著他,“他的目標是我?”
“不錯,但他沒想到的是王后竟然只是讓你昏迷過去而已。”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繡兒昏迷也是假的。
景繡認真的想了想,失笑道:“那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司馬濬笑著點頭,意味不明的說道:“只怕此刻正對著王后大發雷霆呢!”
景繡腦中浮現出南疆皇腦滿肥腸氣急敗壞的對著王后發怒的樣子,樂不可支,直接笑倒在司馬濬懷裡。
司馬濬摟著她生怕她摔下去,看她笑成這樣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又收了起來。
景繡好不容易止住笑,就見他直直的看著自己,神情有異似乎憋著什麼難言的話要對自己說卻又開不了口一樣。
她正色斂容,疑惑道:“怎麼了?”
司馬濬撫摸著她的臉,語氣愧疚地說道:“對不起!”
景繡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他為什麼忽然道歉,眨巴了兩下眼睛才恍然大悟,搖搖頭。他是因為確定自己不會有危險才讓自己過去的,而且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派了青霜過去,說不定除了青霜外他還做了其他的安排。事實也證明他的確準備的很充分,自己不是好好的嗎,今天算是大獲全勝啊!有什麼好道歉的?
司馬濬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臉,景繡怒目而視地看著他表示抗議,他卻直接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嘴。
手上的力道也忽然鬆了,從臉頰轉移到了她的腦後,景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