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1 / 4)

小說:妙偶天成 作者:卡車

這樣的話,她倒是沒必要藉機鬧了,出了這種事後,那姑母對孃家只有更愧疚的份兒。

想到這,她便勸道:“娘,姑母不是還病著嗎,您總得帶兒媳和小叔去看看。”

焦氏輕輕點頭,睜了眼看向溫墨言:“墨言,娘不是什麼有見識的人,卻也知道賊要捉贓的道理。妙兒的話你也不是沒聽到,那位姑奶奶只是三言兩語勸動了你妹妹,單憑這個,你憑什麼找人家算賬?雅琦已經這樣,你還要再鬧出笑話來讓人戳咱家的脊樑骨嗎?那讓我怎麼有臉去見你姑母?”

焦氏說自己沒見識,是過謙了,那時溫家還沒衰落,娶的三房媳婦,雖算不上名門貴女,那也是大家閨秀,不過是多年困頓日子,把人磋磨的像個農婦似的。

溫墨言傻傻站著,好一會兒,忽然一拳狠狠砸在牆面上。

這小子力氣大,這一拳砸下去,那白亮的牆面立刻龜裂如蛛絲,他頓時呆若木雞,下意識去看甄妙,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被抓包時的反應差不多。

甄妙快步走了過來,伸出了手。

溫墨言下意識後退一步。

甄妙失笑。

這人,還怕她打他不成?她又不是他老子。

她從袖中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塞到他手裡:“手流血了,你先按著。”

然後開啟門喊紫蘇進來:“紫蘇,你帶表少爺去包紮一下。”

溫墨言還想推脫,見甄妙板著臉,老實跟著紫蘇出去了。

焦氏站了起來:“妙兒,帶我去見見你娘吧。”

甄妙猶豫了一下,點頭:“二舅母隨我來吧,只是太醫說了,我娘受不得刺激,不然病情就反覆了。”

“二舅母知道的。”焦氏拍拍甄妙的手。

她那雙手粗糙似老樹皮,剌的人肌膚微微刺痛。

甄妙就想起溫氏曾說過的話。

孃家最困難時,連下人都捨不得請,衣裳都是主婦親自洗的。

一時之間,甄妙理解了溫氏的苦衷。

任誰孃家人過得如此,自己就是住在金山銀窩裡,也會坐立難安吧。

出了廂房的門,順著抄手遊廊往前走,天已經有些暗了,殘陽西墜,把那方的雲染成青紅色,沉甸甸的似要支撐不住,給人的心情也蒙上了一層陰鬱,牆角那株老梅開著花,稀稀落落的白梅,迎著風有幾分蕭瑟的意味。

“二舅母。您走這邊。”甄妙站在了外側,遮擋住了風。

焦氏長途勞頓,又悲傷入骨,再吹了風病倒,那就更令人頭疼了。

她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對料理這些事,她向來不擅長。這一刻。很想甄妍就在一旁。像未出閣時一樣,給她拿主意。

可這是行不通的,甄妍眼看就要臨盆。又是個氣性大的,知道這事萬一動了胎氣,那更了不得。

甄妙挺了挺背脊,扶著焦氏往前走。

不擅長。那便用心去學好了,路總是人走出來的。

焦氏和溫氏見了面。

焦氏是個撐得住的。明明正經歷著喪女之痛,還耐心撫慰了溫氏幾句,溫氏就像個小女孩般,摟著焦氏大哭起來。

甄妙看了大鬆口氣。

心中鬱結。能哭出來,就好了一半了。

溫墨言由紫蘇領著過來,見到裡面情形。立在門口不動了。

甄妙見狀走了出去。

“我等會兒再進來拜見姑母。”溫墨言說著,瞧了甄妙一眼。見她神色平和,道,“二表妹,我想……去瞧瞧雅琦。”

甄妙沉默好久,點頭:“嗯。”

溫雅琦已經入殮,棺材就放在和風苑一間後罩房裡。

甄妙領溫墨言過去,一推開門,一股陰冷之氣就撲來。

溫墨言擋在甄妙身前,回頭道:“二表妹,你就在外面等著吧,我進去看一眼就是了。”

甄妙膽子其實極大,只除了怕鵝,但對看死人,真沒有興趣,就老實點了點頭,站在門外等著。

溫墨言走過去,先盯著棺木頭部鑲嵌的銅鏡片刻,才把棺蓋緩緩移開。

溫雅琦就躺在裡面,面色發青,孤零零,空蕩蕩,周身空無一物。

這也是當下習俗,未嫁的女子身亡,別說入不得祖墳,就是連陪葬物都不許有的。

想著妹妹生前最愛精緻首飾和漂亮衣物,到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溫墨言只覺心痛難言,一滴淚從眼角流下來。

他忙後退,怕淚水落到棺木上,退出半丈後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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