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匠人,李穆自然是要保護自己的投資的,被監視,也是應有之意。至於這麵價值不菲的銀鏡,也未必沒有收買人心的意思在其中呢……
遠在京城的李穆若是知道阿愁如此歪曲他的心意……咳咳,節哀,順便。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男主依舊活在傳說中……
話說,我才剛發現為什麼最近總寫得不帶勁,男主不在家,沒曖昧,沒狗糧,天天家長裡短,餓著了……偏偏這時候不管是男主還是女主,都是各自打拼地盤的時候,一時也湊不到一處去,嗚,又不能一下子就跳到兩廂聚首,有些事的前因後果還是要交待……
那啥,通報一下,男主大概還得有個三四章才能出來,不耐煩的可以存一存。話說我真的很討厭寫這種過渡章節,嗚……
第一百零九章·結盟
狸奴走的“快遞”線路, 自不是什麼人都能走得的。所以, 直到十月底, 那“遠征”京城的廣陵梳頭行會諸人, 才終於得以泊上廣陵城的碼頭。
只單看著嶽行首一行人從船上下來時那凝重沉默的模樣, 來接船的眾人便都已經知道了, 只怕今年又是一個敗局。
而,事實上, 結果比她們想像的還要糟糕, 便是廣陵行會連著三年丟了錦標, 之前總還一直佔著個第二的, 今年卻是連這第二都沒能保得住, 只落得個第三的名次。
當天因車馬勞頓, 眾人都不曾多說什麼就散了。次日裡,行會里有頭有臉的梳頭娘子便都聚在錦奩會館裡, 聽進京參賽的眾人敘述京城的那場賽事。
當然, 這種場合,阿愁這麼個才剛執業不到半年的新人是沒資格參加的。不過,便是沒參加,很快連他也聽說了那場賽事的整個經過, 以及嶽娘子的請辭。
而叫阿愁感到意外的是,行會里竟沒有同意嶽娘子的請辭。就連一向跟嶽娘子爭著那行首之位的梁娘子, 居然都首先當眾表態,說什麼如今正是大敵當前,大家更該眾志成城;又說岳娘子做行首多年, 經驗豐富,在這危難時刻所有人更應該團結一致……
連著四年敗北,行裡諸人正灰心喪氣著,老人們什麼想法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倒是激勵得那些初入行的小梳頭娘們一個個一陣熱血沸騰,咬牙切齒地巴望著來年再進京去一雪前恥。
不過,這些話在阿愁這兩世人聽來,卻不免一肚子暗黑地覺得,那梁娘子只怕是覺得如今形勢嚴峻,便是她於此時接了行首之位,只怕最終也只是曇花一現,不僅沒得著好處,倒落得遭人恥笑。這種情況下,倒不如先拱著嶽娘子出頭“眾志成城”了——只單從這一點便能看出,阿愁果然沒那從政的智商。所以,當她於後來得知宜嘉夫人在此事中所起的作用,以及夫人為什麼會那麼做時,她頓時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她果然就只是個普通人!
*·*·*
餘小仙等人回來後的第五天,一心想要打聽賽事具體訊息的阿愁,便以接風為名,特特請了餘小仙和嶽菱兒等一幫同期滿師的小姐妹們,去七里河邊的花船上吃早茶——反正如今的她也不差錢。
叫阿愁驚訝的是,那梁冰冰竟也不請自來了。
梁冰冰是跟著餘小仙一同來的。人還沒進船艙裡,她就已經呵著手對站在船頭上迎客的阿愁道:“虧你想得出來的,這大冷天的,竟在船上請客。光河上的風就能凍死個人了。”
阿愁一眨眼,頓時就笑了起來。這梁冰冰,果然跟甜姐兒說的一樣,便是遭遇夫人府淘汰的打擊,也沒能叫她那張嘴學乖了多少。
見阿愁笑,梁冰冰便拿眼斜著她又道:“我今兒可是不請自來的,你不會不歡迎吧?”
“歡迎歡迎,哪能不歡迎呢。”阿愁忙連聲應著,卻是忽然就從梁冰冰的眼中看出,這孩子其實是習慣了以張揚之態武裝自己罷了。
此時雖剛入了冬月,河上的風也確實如梁冰冰所說的那樣,吹在身上頗有些寒涼了。阿愁一邊將梁冰冰和餘小仙讓上船,一邊笑著應道:“放心,凍不著你們,我早讓船家燃起個炭盆,順便我們還能烤栗子烤花生吃。”
於是,她得到餘小仙一個正而八經地指正:“你又亂花錢。”
阿愁自是知道她好為人師慣了,也不以為意,只調侃笑道,“我要聽你們說京裡的見聞,哪能不出點兒血呢。”
說得船艙裡已經先一步到了的嶽菱兒和林巧兒,還有甜姐兒等幾個年紀相仿的小梳頭娘子們都是一陣笑。
阿愁租下的花船並不大,餘小仙和梁冰冰進來時,就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