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文受了官家獎勵的兒媳婦?這不是請個祖宗回家嗎?你說,是不是你攛掇苦涯先生的?”
候押司嘿嘿笑了一笑,“我這不是,不是為了安家著想嗎?”
“你個王八蛋,半掩門子養大的……老子宰了你!”罵了這句話後,猛撲上去一拳打到了候押司鼻子上……
候押司‘哎喲’一聲捂住了臉,眼淚鼻涕一起流。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暖風薰蒸。呂氏幫安木和大郎減了一層衣裳,吃過晨食後將他們送到了私塾去讀書。
安木牽著大郎剛剛出了正院,就看到候押司在前院裡走來走去不停的活動身體。
“大父,你幾時來的?”安木歡快的迎上去,看到候押司鼻子上的兩團破布眼眶周圍也烏青烏青的,不由得停住腳步,“大父臉上怎麼了?”
“我天不亮時來的,”候押司捂著臉笑,“夜裡騎著驢,那畜生也不好好走道,不知怎地就把我撅地上了。哎喲,渾身上下痛死了。大父回頭就宰了那頭蠢驢去下酒……孫女,別心痛大父,大父沒事……呵呵,真沒事……”說著這話,得意的瞥了李進一眼。
李進站一旁若無其事的咳嗽幾聲,也不理候押司,徑直和安木說話,“大姐,張先生昨日吃多了酒,今日起的晚了。讓你們先在私塾裡臨摹一下顏體,他等到午時過去檢查課業。”
安木胡亂點點頭,拉著大郎就往私塾院子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眼李進和候押司,只覺得他們倆個今日說不出的古怪。
“老東西,你罵誰呢?”李進眯著眼罵道,“走,去後花園,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頓?”
“你還反了天?老子比你大幾十歲,你以幼襲老,不得好死……”
“你個為老不尊的貨!打你還嫌髒了老子的手。”
“你是誰老子?你爹就在旁邊站著呢,你老子不離口,是想當你爹的老子?你問問你娘樂不樂意……”
“……我宰了你!”
“……”
“孃的,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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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表彰
私塾院子裡,安木和大郎銘哥剛剛寫了幾行字,李進便進來讓快點換衣服,去縣裡聽旨意。候押司站在門樓處,看到安木一行人坐上馬車消失在村口,便跨上了李多早就準備好的毛驢,轉眼也消失在了村口。
“唉!這都啥事,造孽啊!”李多搖了搖頭,關緊了大門,剛轉過身卻看到老李頭站在自己身後,嚇的差點驚撥出聲。
老李頭陰沉著臉,比劃了兩下示意兒子跟上,轉身就往門房走。誰知道,剛進了門房,一個窩心腳便往李多身上踹了過去。
李多身手靈活,噌的一下躲了過去,不解的問道:“阿爹,你幹啥踹我?”老李頭指了指自己怕耳朵,又指了指門房的窗戶,看到李多臉上的表情哪裡會不明白,操起一根掃帚就沒頭沒腦的打了過去。
李多被打的吱哇亂叫,繞著門房裡的桌子抱頭轉圈。“我昨夜,啥都沒聽到,沒聽到……別打了,真沒聽到……”
“我真沒聽見你和我大哥說的是啥……哎喲……嗚嗚……你偏心眼,從小到大就光打我,偏心眼……”
到了縣裡,和苦涯先生說了幾句話後,便進了縣衙去聽旨意。幸好安木是曾經研究過宋朝的,知道宋朝的旨意不是由專人送達,更不是由內侍們來唸,而是隨著公文下達到地方官員手中,由當地的最高官司來宣讀。
所以,當她看到由張文學來讀這份這份旨意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偷眼看魏縣尉那裡看去,只見他垂袖站在旁邊,臉色黑得跟鍋底一般。
“敕高氏:汝安氏之冢婦。夫亡,煢然無歸,而能誓死相隨,使有嘉名留於世,彰女誡,克盡本分。高氏者。其改賜湯沐,表異其所居,以風曉郡國,使寡情者有所愧焉。可。”聖旨不長也是幾句,表彰高氏情深,追尋亡夫而去,所以官家特封高氏為沈丘縣君,封表門閭,特立碑石以記其德。
宣讀完了這份旨意,張文學便將聖旨遞到了安木和大郎身前。讓他們觀看。
安木只裝做不懂的樣子。問道:“奴奴有一事不明。這份旨意下達之後,奴奴和大郎有沒有什麼需要避諱的地方?”
張文學則是哈哈一笑,柔聲道:“無有需要避諱之處,你們平時怎做。以後怎做既可。官家知道你們幼年失估,甚為憐憫。特在宮中取了錦帛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