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擔待些。”
“這樣吧。我給古娘子五貫錢,你們在沈丘先住著,若是想在這裡長久的住下來,我家再幫你找找租住的地方。其實你若是想掙錢養家還是很容易的,在陳州絃歌書院裡有許多書生的衣裳沒有人洗,一天下來洗些衣裳什麼的,倒也能顧得上吃喝。若是你有一門做飯或是倒酒的好手藝,我可以讓候家大父介紹你去各個分茶鋪子裡做廚娘或浚槽娘子,這都能養活你和兩個孩子。”
“若是你不願做這些想回河北路。我再拿兩三貫充做盤纏!不知你看這樣可行否?家裡現在情況特殊,也只能拿出這麼多錢了。若是再多,只怕我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古娘子聽到安木話裡話外是不想留他們在這裡,不由得低下頭去,咬著嘴唇道:“我也知道。你家過的艱難。按理說,我不該和你這個孩子說這些事。可是誰叫你看起來竟像是一個能理家持事的。就只管實話對你講吧……我現在,手裡一文錢也沒有。真定府前一段鬧了亂民,那些人衝進家裡就亂砍亂殺,搶了不少的金銀珠寶。我家……我家老老小小几十口人,最後活下來的只剩下我們娘仨兒!可憐我的小兒子才兩歲,卻沒有救出來。你卻叫我往哪個家去回?若不是沒了活路,我能會領著孩子一路乞討到了陳州?難道這天下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嗎?”
說到這裡,古娘子嚶嚶的哭了起來,她一哭,一雙小兒女也緊跟著哭了起來。
安木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又看到大郎痴痴的,眼裡漸漸泛起了淚水,輕輕地將他摟在了懷裡,嘆息道:“活路不是老天給的,是自己走出來的!”
古娘子沒有接話,只是摟著兩個孩子哭泣。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下來,只聽聞輕輕的啜泣聲。
過了一會,呂氏將客房給清理出來,請古娘子先過去休息。古娘子看著安木欲言又止,想了想後急忙將身後的女兒拉了出來,“這是芸娘,今年十二歲。這是慶哥,今年七歲。你們以後可以多親近些!”
安木笑了笑,曲腰福了一福,算是打了招呼,並沒有以表姊表兄來稱呼,古娘子失望的嘆了口氣,拉著兩個孩子跟著呂氏離開了。
客房就在前院,主要是用來招待一些普通客人,房間不大東西也不多,一進門放著兩張直搭腦扶手椅,中間一張高几,右面是臥室,左面則是用來待客。古娘子進了客廳見到裡面的擺設非常簡陋,微微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隨即又帶著笑向呂氏道謝。
呂氏笑笑,“娘子不用謝我,我去幫你們燒開水,”又指著伙房院子說,“喏,那邊是伙房,一會到飯點了我過來叫你們,家時人手少,要勞煩你們自己端回來吃了。家裡現在沒有侍候的人,平時大姐若是有個什麼需要都是自己動手。娘子也別嫌棄,好歹不過就是對付一天罷了。”
說完了這句話,便準備扭身出去燒開水,古娘子忙將她喊住。小心翼翼地開啟身邊的包袱從裡面翻出一根銅釵,遞到了呂氏的手中,“大嫂別嫌棄!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若是家裡以前的光景,什麼金的銀的都是能拿出來的。一路上花銷不少,倒是花得乾乾淨淨。唉……”
呂氏不肯接,讓了幾次沒讓掉,古娘子最後硬是強行塞到了呂氏的袖子裡,這才算勉強接下。
“你有這麼一對聰明伶俐的兒女,還怕以後沒出息咋地?以後你只等著你兒子孝順你吧。且放寬心。誰家都有遇到坎的時候,邁過去就是了。”呂氏樂呵呵地說道。
古娘子點點頭,“誰說不是呢?我也是一路上往好的地方想,可是真沒想到你家也遇到了難過。我妹夫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突然去了?”
呂氏聽到這話,微微有些尷尬,當時安舉人去世那天,整個正院就只有安舉人和娘子還有管細軟的馮娘子在,後來李進被叫了進去,再然後就傳出了安舉人突發疾病而亡的訊息。她也曾問過李進,安舉人到底是什麼病?李進只是讓她以後管好自己的臭嘴。不該問的就別問。嚇的她以後再也不敢問了。
“這個。說起來也怪可惜的。唉……”呂氏便將官方的解釋給說了出來,“是安舉人沒福!剛剛中瞭解試,正是高興的時候,誰曾想高興過頭了。一下子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哎喲,這可是心痺之症。聽人說不能動怒不能高興,更不能和人吵架。平時不犯病時根本看不出來,若是一旦犯病那可是要命的。”古娘子倒像是懂得不少似的,聽了呂氏說幾句便推斷出來安舉人到底是犯了什麼病。
“娘子就是厲害!”呂氏由衷的誇獎,“我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