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溫倫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種感覺無法解釋,也解釋不出來,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問題的結果,導致他一步一步地在做一些自己也認為無聊的事情。
嚼著一根棒棒糖,杜溫倫單手插兜,目標明確,很快來到了一箇中高層樓的面前,佔地面積比較大,他從前門走到了後門,二樓的地方,亮著寥寥不多的幾盞燈,杜溫倫在下面打量了許久,不敢確定哪一盞燈才是卓音梵的房間。今天來這裡之前,他調查過,江和碩常年在外面奔波,很少歸家,家中也不喜歡有太多的外人存在,除了一個專用的司機以外,常年陪伴江以墨身邊的,就是一個姓張的保姆。家中沒有請菲傭。倒是家中有十幾名保安,似乎和江以墨被綁架過有關。
江和碩雖然沒有時間陪伴自己的兒子,但是很重視這個唯一的血脈。
巡邏的人看看差不多時間也就打著手電筒走了。其實杜溫倫沒有想過翻進牆來之後,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在花叢裡面猶豫了許久,走路的時候儘量以最小的動靜,以防被人發現。
然而即使這樣,杜溫倫站在月光之下,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好像有誰在哪裡靜悄悄看著他。順著感覺抬頭一看,果然是有人在靜悄悄地看著他!
二樓的某扇窗戶,這個時候正好有一雙十分靈動、即使不發一詞也像是在講故事的眼睛,緊緊鎖定著獵物一般地看著他。
杜溫倫莫名其妙後背多了許多細細密密的冷汗。渾身也似乎不聽使喚了似的,動彈不了了。
仰著頭只能與她對視。
忽然吹來了一陣涼風,飄窗蕩了起來,那個孩子的前腳已經踏出了窗戶的半邊,等於整個身體都探出了大半。彷彿搖搖欲墜,隨時都能掉下來。
杜溫倫的冷汗更多了。
卓音梵長髮飛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面。江以墨仍然在床上打坐,目前真氣在體內平穩執行,雖然沒聽到窗外的動靜,但是卓音梵的動靜還是驚擾到他。江以墨閉著眼準備問怎麼回事,卓音梵讓他不要說話:“現在是聚氣凝氣的關鍵時刻,隨便開口說話會擾亂真氣的執行,對你的經脈不利。”
卓音梵繼續看了看樓下:“只是一些不小心混進來的貓貓狗狗而已,以墨你繼續練功,我去解決就好。”
本來只是以為被隨便看了兩眼的杜溫倫,很快發現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剛剛只是在視窗看到那雙眼睛,忽然那個人身體一晃,兩隻腳居然都脫離了窗臺,凌空一躍,在月光下似乎踏著雲才前進。
杜溫倫的感覺就像是做夢夢見了腳步踏空,心裡一瞬間經歷了過山車一般的刺激,一時慌得忘了拿手去抱,這裡是二樓,即使不是那麼高,從那個地方躍下來,摔傷了也不會輕到哪裡去。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卓音梵雙眼一瞬間藏了一股狠勁,膝蓋踢來的時候,杜溫倫的腦袋正好迎面撞了上去,那個力道絕對是沒有經過留情處理的,昏迷前杜溫倫只覺得中國有句話說的特別好——好奇心真的能害死貓。
第85章 |82。79。70。69。60。0815
收拾完阿貓阿狗以後,卓音梵闊闊腿腳,伸伸懶腰,才發現這個人的身份是今天一連見到兩次的杜溫倫。
再走近一看,他白皙的面板在月光下透著一種死一般的慘白,除了腦門上被她踢的那一腳——發出慘烈到一看就知道很疼的紅。
江以墨已經運完一小周天的氣,趴在窗臺往下看:“茵茵,是誰?”
卓音梵抬頭回道三個字:“登徒子。”
在江以墨的面前,她也不再偷偷隱瞞自己會許多卓絕功法的事實了,趁四下黑壓壓一片的時候,卓音梵運氣在足底,沿著牆壁瞬間踩了幾腳一下子飛簷走壁上了二樓的窗戶,回到江以墨的面前。
也不是故意要耍帥還是做什麼,因為剛剛她在有可能遇到危機的情況下,身手敏捷的程度大過於一切反應,她在二樓已經看到了這位不速之客在樓下徘徊,而對方,也已經發現了她發現了他的事實,如果她不以這個最捷徑的道路來接觸對方,只會打草驚蛇,可能杜溫倫也沒有細想過,卓音梵不會動用兩條腿走樓梯下來逮他,而是直接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當然好孩子不能學。
總而言之,杜溫倫有點“死不瞑目”。卓音梵瞬間躍回了二樓,飄窗還在風中輕輕蕩,拂在江以墨的臉上癢兮兮的,外面的月光順著清風被招進來,也落在卓音梵的肩頭上,江以墨輕輕看了她一眼,把她從窗臺上吃力地抱了下來。
卓音梵一瞬間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