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大家出入,與他無干!’申層嘉可是吃了一記悶棍,惡人沒治得,還裡外不是人,倒賠不是呢!”
周亞夫大感訝異,憤恨道:
“怎麼著?這樣就算了?皇上竟然沒有責怪,還替晁錯說話?”
竇嬰拍桌不滿道:
“是呀!宰相申屠嘉可是怨氣沖天地離開,對著我說:‘我後侮沒有先斬後奏,竟然落入他的圈套。’回到家中氣得吐血,個把月沒上早朝,晁錯竟然還乘機改了十幾條律法,皇上沒有意見,他也因此越加跋扈了。”
李探花若有所思,突然插嘴問道:
“竇兄!這挖牆事件發生在何時?”
“是在去年秋末,皇上登基不久。”
李探花轉問太史令司馬談:
“司馬兄!這件事你知道麼?”
司馬談訝然,搖搖頭道:
“秋末正忙著祭神,宮廷內鬥之事我確實不知,況且‘太史今’之職也與宮廷政治沾不上邊。”
李探花另有打算,提議道:
“折騰了大半天,各自回府吧!司馬兄,可願陪我走一趟太上皇祭廟?”
司馬談興致勃勃道:
“好啊!我也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開了個什麼門。”
大家互相辭別,皆邀李探花過年期間到府做客,希望沾點神仙福氣。
“好!各位兄弟,等辦完這樁事,定然一一登門拜訪,絕不漏過。”
夜來燈光滿帝都,香車寶輦似水流。
李探花與司馬談剛出了皇城延喜門,就望見一輛豪華馬車竟然停在大門口,不知是在等誰?一旁站崗護衛皇城的御林軍不但未加驅離,反而畢恭畢敬,守候在側,顯見來頭不小。
李探花不以為意,拉著司馬談錯身而過。
馬車內傳出嬌滴滴的女子聲音道:
“小李神仙!奴家可苦候多時了。”
李探花愣了一下,怎會是她?想起除夕之夜,臉上不由一愣,她又找我何事?
正思忖如何回答,馬車內的女子又開口了:
“周世伯!快請小車神仙和他朋友上車!”
那車伕從容下了車轅,是個虎背熊腰、頂天立地的壯碩男子,肅立一旁,躬身作揖,恭敬道:
“在下週仁,請李神仙和司馬先生上車。”
周仁!那不是皇城三十萬禁軍統領,九卿之一的“郎中令”嗎!竟然親自駕車,那車上女子會是誰呢?
司馬談簡直嚇壞了,自己不過是年俸五百石的小宮,怎敢造次?急忙問道:
“周大人!馬車內是何方貴人?”
周仁輕拍其肩,微笑道:
“司馬老弟!是長平公主!”
司馬談頓時傻眼,暗道:
“長平公主劉嫖可是竇太后的掌上明珠,當今聖上也得禮讓三分的人物,找小李神仙所為何事?我這芝麻官哪能與之平坐?”
李探花也大感意外,忙道:
“久聞周老前輩是皇城第一高手,戰功彪炳,名震外邦,今日一見果然氣勢非凡,龍虎生風!”
周仁見李探花以江湖晚輩自稱,謙沖有禮,平易近人,頓生好感,微笑道:
“周某不敢託大,去年‘狩獵場’一役,小李神仙威名已然震動天下,周仁敬服!”
豪華馬車門簾卷處,長平公主劉嫖探出螓首,翦水秋瞳含情脈脈地望著李探花,嬌嗔道:
“李神仙!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還要本宮等多久呢?”
李探花怏怏然道:
“公主!讓周老前輩親駕馬車,於情於禮李探花都承受不起!”
周仁豪情萬丈,笑道:
“怎麼?神仙也會矯情?只要是公主的朋友,就是周某的貴客,請上車吧!”
李探花不再客氣,跨上馬車,司馬談怎麼也不敢僭越,正襟坐在周仁旁邊。
周仁招來站崗的御林軍隊長,交代了幾句。
“駕!”一聲叱喝,馬車直往太上皇祭廟馳去。
太上皇祭廟位於東北方向一座小丘之上,四周牆垣圍繞,佔地約有畝大,建築有如一般廟宇,並無特殊之處,只派了六個老兵把守。
庭院內遍植忪柏,數十年來已經長得粗壯茂密,地面鋪有龍鳳方形紅磚,沿著廟前廣場直下臺階,不失莊嚴肅穆。
廟內偏廳,六個老兵圍坐一處,桌面殘羹冷餚,杯盤狼藉,但各人面前皆有少許碎銀,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