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身前一字排開。
王通州望著地上二具屍體,皆於喉嚨問抹一絲紅線般的傷痕,即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抖劍花,嘴角溢位一股散發著強大信心和鬥志的冷意,對著蒙面寬袍殺手厲聲道:
“閣下何人?依你的身手不該是畏首畏尾之輩,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相府行刺,就應該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寬袍殺手先一陣仰天長笑,顧盼自豪冷然道:
“憑你還不配過問老夫的尊號!想不到屋裡頭尚有北袁盎更重要的人物?老夫就買一送一順便解決,僱主的佣金諒必會加倍!”
蒙面殺手口氣狂妄至極,使得王通州面呈憤色陣紅陣青,踏前一步想要出招,其後方卻竄出兩名護院搶先左右包抄,各持兵器凌空劈斬而出,齊聲喝道:“總座!就由咱們兄弟宰了這個縮頭烏龜!”
蒙面殺手凝然不動的軀體忽然後挪半步,手中寶劍稍往右栘,再沉肘拉後半尺,劍尖上挑朝天一晃,映照晨曦進出七點耀眼寒星。
一旁觀戰者立刻生出奇異至極的感覺,這連串的微細動作,本應威脅不到遠在三丈之外的觀戰者,但偏是無人不感受這名蒙面殺手上挑劍尖的死亡氣息,震撼得心房緊蹦差點窒息。
王通州神色駭然驚呼道:
“快退下來”
蒙面殺手看似任意地一劍揮出,不帶半點劍氣,可是五丈外屋裡頭的李探花頓覺其劍勢籠天罩地,有滅絕一切生靈的氣概。
王通州驚喝的餘音未了,蒙面殺手凌空出劍的細膩光芒,好像一縷情思溫柔地纏繞在兩名護院的脖子上,透頸而隱。
兩名護院瞬間凝然僵住,各持刀劍僅存一尺間距就能劈砍進蒙面殺手的前胸,真教觀戰者扼腕嘆息,但不明白他們為何不加把勁呢?
蒙面殺手把劍負背,雍容大度趨前一步,其身一襲黑色寬袍無風自飄,進出一股無形力道,那二名護院隨之若枯葉般於兩側排開癱於地上,早巳氣絕身亡了!
護院人數愈聚愈多,雖然將蒙面殺手團團圍住,見況卻驚駭莫名鴉雀無聲,人人皆背脊抽寒。
蒙面殺手顧盼自豪冷笑道:
“一群酒囊飯袋!爾等若想以眾凌寡的話,簡直是白送性命,徒廢老夫的寶貴時間而已!”
王通州厲喝一聲浪飄出劍,完全沒有猶豫停頓,氣貫劍鋒,人劍一體銀光流轉化作長虹,橫過≮我們備用網址:。net≯三丈的距離,同時把剠、掃、挑、撩等十多種複雜的動作串成一個簡單的整體,令人驟生玄之又玄的磅礴氣勢,人劍合一直飆蒙面殺手而去。
這一劍乃是王通州的畢生功力所聚,不但手、眼、身、腿配合得無懈可擊,且快劍凝然全身全靈的力量,意透神聚,神隨意行,除非功力、眼力、劍招都能全面遠勝過他者,否則任誰都不敢硬攫其鋒,只能採閃避之法。
蒙面殺手仍然挺立不為所動,其蒙面罩內雙眼射出深邃無邊、秘不可測之閃爍精芒,罩定對方長虹射日般的劍招氣勢,冷笑一聲,右手中寶劍迅速探直,再高舉過頭,劍尖朝天,左手亦握上劍柄,變成雙手持劍之勢。
重約三十來斤的寶劍卻舉若輕羽,顯示出強壯臂力,凝然全身力勁貫注寶劍,激射一柱通天的耀眼光柱,竟是凌厲無儔,聚而不散的劍氣。
劍光若浪翻般在他的四周翻滾不休。
蒙面殺手暴喝一聲,如驚雷乍響,觀戰護院群眾讓其喝得心寒膽顫顛退幾步方止,功力弱者竟一屁股跌地。
光柱劍氣突然若煙花爆開,化為一絲絲的漫天銀線,靈動般在十丈空間內狀似互相嬉戲追逐,其態宛如縷縷溫柔情絮,纏繞著團團包圍的護院觀戰群。
王通州見狀臉色煞白驚慌失措,飆射凌厲的雄姿頓然凝在半空中,雙腿凌空翻踢幾下,若蝦弓般倒彈回去,於袁盎丞相的頭頂丈餘高,似撲非撲、若緩若疾,身法一變再變,玄奧非凡,本是傾力一擊的厲烈劍氣,化為一圈又一圈的防護網,揮阻漫天的縷縷殺機。
十丈空間的劍氣化絲隨即斂去,好似塵埃落定。
護院群若鐵桶包圍密不透風的陣勢,瞬間瓦解,一個挨著一個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連枝頭上雀躍的鳥雀都寂然無聲,十丈方圓的一切生靈皆慘遭滅絕。
蒙面殺手好霸道磅礴的一劍!
王通州方才回劍力保方挽回了袁盎丞相及六名護院的生命,個個皆驚魂喪膽地望著庭院中屍橫遍地。
王通州驚魂甫定:心力交瘁,聲音沙啞沉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