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況且,不是茶水不好,只是她不喜歡而已。
鄭尹卻沒覺得她如何,作為茶水的主人,也不氣惱,反而像是滿意地勾起唇角,低著嗓音含著笑說,“也對,你不喜歡甜的。”
他聲音並不算大,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停在和曦的耳畔,卻又十分清晰。
和曦似乎的確不喜歡甜的,但見過兩三面的指揮官怎麼會知道。即便是指揮官,擁有查閱所有人ID卡、生平所有經歷的能力。但和曦能確定,她的ID卡上絕對不會有她不愛吃甜的這件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似乎隱藏在一個謎團的後面。貓也好,那個微笑也好,玉也好,現在的茶也好,冥冥之中似乎都在指向一個方向,一眼望過去那個方向卻又顯示著一個不該是真相的真相。
和曦心中不能解答自己的疑惑,她並不明白為什麼鄭尹能與她的弟弟賀息如此相似,但身上又沒有半分熟悉的氣息。
遠古神明的隕落都是消散在天地間,並不會有入輪迴一說。如果他是賀息,他的氣息是不可能掩藏在和曦面前的。但鄭尹身上,的確沒有除了人類生命氣息外的任何氣息。
她能確定這只是一個凡人。
她擰著眉,想要問些什麼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作為神明,沒有什麼她做不到的事,也沒有什麼是能困住她的,即便是天地大劫,她也並不覺得畏懼或為難。
這樣的困境只會在許多年前出現,是在某個地方面對某個人才會有的困境。
“來了。”鄭尹彷彿不瞭解她心底的疑惑,在自我折磨似的又抿了一口茶後,也嗤之以鼻地將它放在桌子上,接著便輕抿著唇角,用幽深如潭的眼眸含著笑不轉睛的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看到她從思緒裡走出來,他才開口說。
等了這麼久的人終於來了。
那位僕人口中的先生,應該是個人。只是僕人是個怪人,他的話說出來當不得真。剛才他還說先生在客廳等著呢,進了客廳卻壓根沒有見個半個先生。
和曦抬頭向門口看去,打著先生或許不是人的主意去看門口,卻沒有見到任何活著的生物,更沒有見到人。
或許鄭尹兼備千里眼與順風耳的功能。
他說來了,那肯定是真的來了。畢竟他看上去是這個房子的熟客,熟到成為半個主人那樣的程度,總比什麼都不熟的和曦知道的多。
和曦也不急,就與鄭尹一起坐在那兒靜待。反正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
但在過了一兩分鐘後,門口傳來孩子清脆的笑聲與老人柺杖落在青石磚上的聲音。
先生看樣子是個老人。
門口悠悠晃晃走進來的就是這老人與孩子。孩子大約五六歲,也同那位僕人一樣穿古樸唐裝,生得乖巧可愛,圓嘟嘟的小臉看上去十分柔軟,手裡還握著一個呼呼轉的小風車,臉上洋溢著生動而活潑的笑容,笑得露出了兩個深邃酒窩,穿著打扮素樸,雖然與高科技的現在格格不入,但長相行為與普通的孩子沒有兩樣。
比起孩子的朝氣蓬勃,這老人則太過老態龍鍾。
枯白的頭髮與幹皺的外在面板,深弓著的背脊與握著柺杖微顫的手,無一不在顯示著這老人已是個垂垂老矣日暮西山的人。
“阿鄭你又來了啊。”老人提醒孩子注意門檻,頭也沒抬地說。
鄭尹沒站起來,應了聲說,“帶了位朋友來見你。”
老人督促孩子,讓他坐在了椅子上。接著自己才晃晃悠悠地落座在孩子身旁。聽見鄭尹的話,放柺杖的手沒有剋制住略微一頓,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抬起頭看向和曦,特別平和地說,“是這個小姑娘嗎。”
鄭尹點頭,對和曦介紹,“這位是聯邦總統陳老先生。”
和曦怎麼也沒有想到,鄭尹竟會帶著她來見總統,迷宮添謎,所有事情都十分奇怪,她也不在此刻多加思考,看向陳總統,“先生你好。”
“小姑娘是十三區來的?”陳總統頷首受下問候,對著她微笑。
和曦說是。
當她抬起頭時,看見那一張臉時,又將眉頭往下擰了擰。
這位總統,渾身上下都在透露出年邁兩個字,但他的臉與他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身體如同在乾涸湖泊掙扎生死的缺水魚,而臉卻飽滿異常。一邊旭日東昇,一邊日漸西山。
兩者搭配在一塊,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十三區是個好地方,只可惜運氣不太好。”總統顯然知道十三區與所謂變異獸的事,或許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