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了起來,“王上東書房那張紫檀寶座有多重你掂量過嗎?即便魏姬夫人讓她的兩個近身侍婢一塊兒幫忙也根本抬不動,又怎能將符咒壓在椅腳?”
“那可未必,”無畏忽然開口了,斜眼瞥了瞥那面色如土的魏竹央道,“王上可能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那就是這個伴了您十載的溫婉賢惠的魏姬夫人其實是個高手,除了她之外,身旁的那個侍婢元燈也身手頗高,兩人聯手的話,王上您恐怕都不是對手。”
“什麼?”稽昌再次驚呆了,後脊背上真真寒氣直冒!此時此刻,他只能慶幸自己已經先下手為強,將魏竹央逐出了王宮,否則,當哪日魏氏按捺不住的時候,自己恐怕就真如這林蒲心所言,雙拳難敵四手了!
“王上……”
“閉嘴!”稽昌怒了,衝剛剛開口的魏乾就是一聲震喝,“司馬震,速去我東書房內取出那四份符咒,快去!另外,派人去祭天司將掌司晉危傳來!”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傳來咚地一聲,眾人扭頭一看,只見魏竹央斜斜地倒了下去,面如死色。魏空明急忙上前,扶起她輕聲喚道:“竹央!竹央!你醒醒!醒醒!”
之前前去傳話的那個老侍臣快步走過來,彎腰在魏竹央鼻邊探了探,轉身向稽昌稟報道:“王上,已氣絕身亡了。”
魏乾一聽,臉色頓變,幾步奔過去,扶著魏竹央又探鼻息又探頸脈,果真已經沒了氣息。他那臉色猶如爆炸了似的,瞬間漲紅了起來,起身拔劍高喝道:“你這賤婢居然活活地把對你有恩的主子氣死了,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你也去死吧!”
“幹什麼?”稽昌猛拍了一下扶手,霍地站了起來,高高在上地俯看著魏乾喝道,“你難道還想在孤這殿內殺人嗎?孤還在這兒,你怎敢如此放肆!晉寒,立刻給我卸了他的刀劍!”
晉寒立刻上前,一把奪去了魏乾手中的長劍,往身後羅拔那兒一扔,冷冷道:“魏大人,你是不是著急得太沒分寸了?還是在王上跟前你就這麼囂張了,不知道王上不在你跟前時,你得有囂張!”
魏乾氣得青筋暴漲,面紅耳赤,扭身對稽昌大聲道:“王上,難道您真要聽信江應謀這幫子人的瞎話嗎?江應謀他就是回來報仇的!他恨咱們滅了炎氏,恨咱們害得他與他的無畏公主陰陽相隔,所以這幾年他都在處心積慮地設法報仇!王上若真信了他,而對我們魏氏起疑,那便是中了他的圈套!”
稽昌瞪住他道:“我該只是對你們起疑嗎?我至少應該判你們個居心不良吧!魏竹央不但琴棋書畫皆通,連身手都那麼好,十年間孤竟毫無所知,與她同枕同眠,殊不知,你們魏家竟放了一個女殺手在孤身邊,孤還僅僅該只是懷疑你們嗎?”
“竹央根本不會功夫,那只是林蒲心編造出來的!”
“你又想跟我玩死無對證了是吧?她人已經死了,你們魏家想怎麼辯都行,孤就拿你們沒法子了是吧?你們可真是步步算計啊!”
“那都是妖言惑眾啊,王上!江應謀是回來報仇的,他就是想讓王上不再相信臣,讓王上遠離臣,讓王上身邊再無可用之人……”
“沒了你,孤身邊可用之人多了去了!”稽昌甩袖怒吼道,“別以為孤的稽國就是靠你們魏家撐起來的!沒了你們魏家,孤的稽國照樣不會垮,別太自以為是了!”
一股火光騰騰地從魏乾眼中燒起:“王上,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
“你說什麼?”稽昌瞪圓雙目,氣得臉皮發紫,“你說孤忘恩負義?對待你們魏家,孤還忘恩負義了?孤賞賜給你們魏家的功名與富貴還不夠?是不是要讓孤將手裡那方玉璽交給你,你才知道滿足?”
“想當初,我父親率我魏家軍投奔先王,助先王南征北討立下無數戰功,先王待我父親宛如兄弟一般,有酒同飲,有肉同吃,而王上呢?寧可相信一個小人的讒言也不相信我魏家的忠心,將我魏家為稽國立下的汗馬功勞忘得一乾二淨,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魏乾大聲斥責道。
“你……”稽昌氣得腦袋發疼,想狠罵兩句,又不知道該從何罵起了。
“先王若在世,必定會眼光如炬明察秋毫,絕對不會輕信像江應謀這種殲險之徒的挑撥!王上,臣勸你還是先清醒清醒你的腦袋再來判定眼前的是非,可不要因為一時的糊塗而做出不利於稽國的決斷!”
“魏乾你夠了吧!”稽昌被魏乾奚落了兩句,再次從大椅上站起了身,“孤腦袋清醒得很,你想用先王來壓孤,別做夢了!先王若真還在世,他必定也能看穿你們魏氏耍的這些陰招陽招,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