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
“是上回被我放走的那個戈戊許嗎?”
“不是。”
“那是誰?”她剛問完這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臉色一黑,扭頭往前道,“我不去!”
“猜到是誰了?”江應謀跟在她身後笑吟吟地問道。
“還能有誰?天下人都知道的啊,江公子在戈國還有一位千嬌百媚的紅粉知己,滎陽夫人是嗎?你要去投靠你的紅粉知己,我跟著去幹什麼?咱們還是分道揚鑣吧!”她語氣裡帶著一股濃濃的不痛快。
“滎陽夫人那樣的絕世才女,說是我的紅粉知己,那真是羞辱了她了。沒錯,”江應謀停下來歇了一口氣,“我是要去找她,暫時會在戈國待上一段日子,日後再找機會回稽國去。”
“你還想回稽國去?”
“難道你不想嗎?你別忘了,咱們最大的兩個敵人還在稽國呢。”
“你是說稽昌和魏氏嗎?”
“能等我一下嗎?”
她停下步伐,轉身看著十步之外正在歇氣的那個男人,眉頭微微皺起:“哎,江公子才走多遠呢?這麼快就爬不動了?你不會真的想讓我把你背上去吧?快點,殺手在後面追著呢!”
☆、第四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寧靜的清晨
江應謀微微含笑:“我想就算殺手真的攆到了,公主也會憐惜江某,救江某一命的,對吧?”
“那可未必啊,”她往上翻了個輕巧調皮的白眼,“就你這走三步喘五步,除了嘴皮子能翻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會,我救來幹什麼呢?倒不如甩給那殺手練刀呢!”
“公主不是還誇我廚藝大有長進嗎?到了稽國,咱們就開家小飯館,我做廚子,張羅後廚,公主當掌櫃的,只管收錢,你以為如何?”
“誰說要跟你去稽國了?你去會你的紅顏知己,我跟著去做什麼?繼續去做你的小跟班?我才不幹呢!走了,再不快點,殺手真的就拿你練刀子了!”她衝江應謀擠了個逗趣的米米眼,轉身往上奔去了。
“等等我啊!”
“不等,自個快點!”
今晚的蒲心顯得格外輕鬆活潑,全不似從前在博陽時的沉默內斂,以及在灞城時的冷傲警惕,褪去了江府侍婢和炎氏舊部頭領這兩個身份,她像是徹底地換了一個人,明顯地開朗活潑了許多。
或許,她真的就是無畏派來的小祭仙,又或者,她就是無畏?江應謀望著她的背影,自嘲地搖頭笑了笑,怎麼能這樣想呢?真是太思念無畏的緣故吧?
半柱香後,鄭憾在路旁發現了兩匹駐足不前的馬匹,認得其中一匹是蒲心的坐騎,立刻翻身下馬檢視。除了兩匹馬以及一串往山林去的腳印外,什麼都沒有。衛匡道:“他們可能棄馬往山上去了,果真是狡猾!殿下,咱們還是別追了。”
“別追了?”鄭憾臉色黑冷地望了一眼不遠處黛黑色的山障,拳頭攥緊,目光充火道,“真的不追了?就這麼拱手將林蒲心讓給那個卑鄙無恥之人?”
衛匡看了他一眼,勸道:“殿下,林蒲心已被江應謀迷惑,您就算追上了也勸服不了她的。如今,灞城形勢堪憂,單箬那幫子人未見靠得住,咱們不如趁此機會遠離這是非之地,回錦城去吧!”
鄭憾微微昂頭,顯出一派不屑,不服氣以及不以為然的姿態,但他輕輕磨動的牙齦洩露了他此時此刻心底的憤怒——林蒲心,你這個蠢女人,你怎能跟著江應謀跑了?你從前說不會對江應謀有任何兒女私情,你只想對付他,你留下他狗命不過是有長遠打算,這些話全都是騙人的吧?你終究還是跟著江應謀跑了,卻將本王棄之不顧!你真有種啊,林蒲心!好,本王就暫且放了你們去,你們一個是稽國叛賊一個是炎氏餘孽,本王就要看看你們到底能過上什麼舒坦的日子!
“衛匡,回錦城!”
鄭憾大斗篷一甩,冷臉上馬,領著衛匡以及他從錦城帶來的那隊侍衛飛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七天七夜地奔赴,戈國南邊小鎮的燈火終於在不遠處灰濛濛的山坳子裡閃爍了起來。她異常地興奮,顧不得連日來趕路的疲憊,跳起來指著那片燈火問道:“江應謀,那就是你說的安蘇鎮吧?”
“對……”江應謀緩步跟了上來,靠在一棵柏樹上喘息道,“就是那兒了,安蘇鎮,戈國最南邊的小鎮。進了那個鎮,咱們就算是到戈國了。”
“好容易到了,走吧,繼續往前,今晚就能有個踏實的被窩可以睡了……”
“咳咳咳……”江應謀忽然捂著心口沉沉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