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在南朝我有上哥哥,就是頭一回瞧見小皇帝,我也叫他哥哥了哩。”
蕭般若忽略了小皇帝,心裡不快地想,她的上哥哥是哪個?
他悶聲悶氣地道:“那你為何不肯好好叫我哥哥呢?”
“做我的哥哥可沒那麼容易,我上哥哥文武雙全,我的難題到了他的面前都不是什麼難題,他總是能幫我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再說了,我從小就和他玩在一起。”玉寶音說話的時候難掩崇拜之情。
蕭般若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醋了半晌才道:“那你不是還叫皇上哥哥了!”從小玩到大的他比不了,他可比小皇帝更早認識她呢。
玉寶音翻了翻眼睛:“那是因為初次見面,我識人不清……後來不就不叫了。”頭回見面,看著他挺像個人的,誰知不幹人的事情,吃飽了撐的還要叫他哥哥,不揍他就是好的了。
玉寶音不明白蕭般若糾纏這個有什麼意思,不知不覺又補了一刀:“其實你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太老實了而已,你叫我整日跟在一個還不如我厲害的人後面叫哥哥,我上哥哥知道了說不定也是要生氣的。”
她上哥哥到底會不會生氣他不知道,反正……他生氣了。
蕭般若瞅了玉寶音一眼,也不練拳了,揮揮袖子,抬腿就走。
別跟他說上哥哥到底是誰,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三個字他壓根都不想再聽人提起。
可是事與願違,他和玉寶音假期的最後一天,從蕭城來了個車隊,運來的是南朝真元帝給南朝高遠公主的賞賜,還有南朝赫連家給高遠公主和武烈將軍的新婚賀禮。押送這些東西的人,來到官邸的門口,呈上了一個帶著“上”字的令牌。
恰好,碰見了在門口迎接何氏的蕭般若。
蕭般若一見那令牌,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來者是客,又是打南朝來的,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蕭般若客客氣氣地將那看著並不起眼的老漢請了進來,讓他在偏廳等候。又拿著令牌,引著何氏來到了秦愫所居的院落。
秦愫不過是看了一眼那令牌,便讓人去請玉寶音,說的是“告訴小公主……說她的上哥哥派人給她送東西來了。”
蕭般若一聽,面上的表情精彩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悶的直想要發發脾氣。
可是這會兒沒人注意到他的表情,秦愫和何氏皆陷入了深思。
秦愫想的是,赫連上敢讓人來大周給寶音送東西,至少要得到赫連淨土的同意,而赫連淨土那個老狐狸,她父皇若是不先表示些什麼,他是絕不會下本錢的。
只能說明,赫連家送來的東西,也有她父皇賜的。
她父皇……這是一時興起,還是後悔了?哼,也可能是做夢夢見了她的母后,心理上過不去,想拿那些她根本就不稀罕的東西來彌補她!
何氏卻是在想,門口停了那麼多輛車,得有多少東西啊!
她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呢!
何氏是為了那日蕭般若差點兒被害的事情而來。
那日傍晚,他們四個拍拍屁股就回了官邸,蕭府卻被翻了個底朝天,她為了他們四個忙來忙去,一直忙活了這麼多天,恐怕還落不到好哩。
也罷,管不了旁人怎麼想,她今日來這裡就是要同高遠公主說明查證的結果。
何氏還來不及張口,就見秦愫忽地站了起來,瞧見她略微詫異的目光,秦愫道:“二嫂也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說吧,外頭來的許是我南朝的故人,我得出去見一見。”
何氏又不能說“我在這裡,你不許去”,還得笑著道:“一家人還說什麼見外的話,你先忙你的去。”
秦愫道了一句:“二嫂,你先小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便帶著俶爾離開了,留下了慧春伺候何氏。
何氏本想拉著蕭般若說幾句話,可他明顯心不在焉,隨意應付了幾句,道了句同秦愫幾乎一樣的話語:“二伯母,你先小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何氏還來不及生氣,蕭般若已經跑的沒了蹤影。
蕭般若直接跑去了偏廳,一眼就瞧見玉寶音拉著那老漢又笑又跳,那是他從不曾見過的明豔笑容。
只聽她道:“商鬼,上哥哥還好嗎?”
“小公主別直呼我的名字,得叫我先生或老師才行。”那個被喚著商鬼的老漢道。
此時,蕭般若並不知道眼前的商鬼,便是同郭薈並稱為“雙奇”的商軌。
他一門心思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