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寶音的反應。
又聽她說:“你是上哥哥的老師,又不是我的。”
商鬼笑了笑,對正手捧真元帝所賞賜物品清單的高遠公主道:“上公子前幾日被真元帝親封為羽林左監,正式踏入仕途,老夫留在上公子的身邊已無用武之地,上公子便讓老夫來高遠公主這裡瞧瞧,有沒有什麼好差事可以領。”說著還特地看了看玉寶音。
莫說是秦愫了,就連玉寶音都聽出來了話裡的意思,道:“上哥哥也真是的,他自己受不了你這個囉嗦的老頭,就把你給了我,如此我以後還得向你行師禮,不能拔鬍子了呢!”
商軌能做寶音的老師,自然是很好的。
秦愫道了一句:“有勞商先生多費心。”一抬手,將羅列了賞賜物品的單子遞給了俶爾。
俶爾便和許傳一起,招呼了人手,一面清點物品,一面將東西往臨時的庫房裡運。
秦愫這才向蕭般若介紹了商軌的來歷。蕭家有郭薈,但郭薈並不會來她這裡。商軌做了玉寶音的老師,自然也是要帶著教一教蕭般若的。厚己薄彼,是他們這樣的家庭組合,最不能出現的現象之一。
所以,實際上她同時也是在向商軌道出蕭般若的來歷,好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蕭般若一聽他是“雙奇”之一的商軌,立時就給他行了師禮。也因此知道了,玉寶音的上哥哥複姓赫連。
南朝的赫連氏是個望族,家主正是南朝的大宰相。就算南朝和大週中間隔了一條寬廣的江水,大周的蕭家也難免會被人拿出來同南朝的赫連家做比較。
是以,作為蕭家子弟的蕭般若,對赫連這個姓氏並不陌生,也約摸聽過赫連上的名號。只是一時想不到,玉寶音的上哥哥就是赫連家的“小墨翟”。
蕭般若懷著無比複雜的心緒,好不容易將赫連上擺在了一邊,恭恭敬敬地和商軌說著話語。
不管是他還是秦愫,都將後院裡的何氏拋在了腦後。
何氏乾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的很。
慧春便提議,讓她去花廳裡賞賞暖房裡的冬菊。
何氏點了點頭,便隨著慧春走出了屋子裡。
走過了長廊,又走過了假山,在花廳的外面正好瞧見了一個一個搬運著物品的奴僕們,他們井然有序地從花廳前的小道上走過去。
耳靈的何氏聽見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這些都是真元帝賞賜的?”
“俶爾姑娘的手裡拿著清單,那還會有假嗎?”
“賞賜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蘇繡蜀錦……反正都是咱們公主平時喜歡用的東西,全部都是貢品。”
“也就二十車而已。”
“你知道什麼,商先生說了,一共裝滿了三條大船,運來的只是十分之三,還有十分之七仍在船上,還停在蕭城的碼頭,等著武烈將軍派人押運。”
“我就說嘛,真元帝的手筆可不會是這麼小的。”
何氏在花廳裡呆坐了一會兒,不等秦愫迴轉,便火急火燎地告辭出了官邸。
是夜,蕭霄問她可曾將查出的結果告知高遠公主。
何氏丟了魂似的搖了搖頭。
蕭霄見她不對勁,又問:“你這是怎麼了?不是今日去過官邸,為何不和高遠公主說一說?如此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為何?!何氏還是不肯言語。
若非得問為何的話,那大概是因著高遠公主有無數的蘇繡和蜀錦。
何氏對燈而坐,幽幽嘆氣。
☆、第44章 於
何氏在屋裡嘆了兩天的氣,到了第三天,還是去了官邸。
不管怎樣,關於蕭般若差點兒被害的事情,查證的結果她還是要去說一聲,哪怕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這根本就是預料當中的事情,又沒看見臉,也沒說有何特徵,更不知害人的動機。蕭府前前後後一共有百十號的小廝,她挨個問了一遍,瞧誰都不像是可疑的。
她就是這樣回給蕭彌堅聽的。
她那從沒有和她大聲說過話的公爹,氣的拍了桌子。
他道:“你去這樣說給老三他們一家,你看看他們可會相信!”
她氣的回房哭了一場。
還是她夫君道:“爹是怕傷了我們和老三的和氣,兄弟之間最怕的就是有猜忌。咱們家的人口簡單,如今也就只剩了我和老三兩兄弟,老三的房中出了事情,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是個人都會說是咱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