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舉動實在是太缺乏教養了。
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笛魯埃為了什麼事情來找他。
“你來幹什麼?”系密特直截了當地問道。
“喔,我只是對你感興趣而已。”那個粗魯傭兵轉過身來,對著系密特說道。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地便被那個酒桶吸引過去了。
“你不介意我喝一杯吧。”笛魯埃說著,將手伸向酒桶底下擱著的銀盃。
系密特連忙擋住了那隻大手:“我確實並不介意,只要你用你自已的杯子,我不習慣使用別人用過的器皿。”
“切,你們這些小少爺、貴族老爺就是麻煩。”粗魯的傭兵哼了一聲,從腰間取下水壺,一口氣全部喝光以後,將水壺伸到酒桶底下。
笛魯埃絕對不是一個懂得客氣的人物,他將酒灌滿了酒壺,卻仍舊意猶未盡。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算是比較慷慨的一個,不像你的哥哥。”笛魯埃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有什麼事情了嗎?”系密特問道。
“我只是想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的身手相當了得,不像是從軍隊或者其他地方學來的,沒有人能夠教出你那樣的一身本領。”
笛魯埃盯著系密特的面孔,問道:“你和聖堂武士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或者你本人就足一個聖堂武士?”
“這個世界上除了聖堂武士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強者。”系密特並不想對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坦白自己的身分。
“這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笛魯埃並不相信系密特所說的話。
世上確實有很多強者,但是強大到如同聖堂武士一般的人,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些強者之所以有名,只不過是因為聖堂武士很少與外界來往,他們宛如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而且聖堂武士也很少參與戰爭和紛爭。
聖殿和教廷作為兩個獨立的勢力,很少介入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戰爭,更別說是內戰了。
在此之前,只有在違背道義的大屠殺發生的時候,這兩種勢力才會透過不同的方式介入。
“你如果實在不願意說,我也沒有辦法,只是我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而已。”
笛魯埃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為什麼不住在旅店裡面?”
“我喜歡野營,住在這座帳篷裡面,要比住在旅店之中舒服很多。”系密特說道。
笛魯埃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倒是一點沒錯,我如果有個和這一樣的帳篷,也不會想住在旅店裡面。”
“不過,我剛才聽鎮上有人吹牛閒聊,他們說鎮上曾經來過一個小孩,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
“他的實力強大得遠遠超出一般人所想像,不僅消滅了一艘魔族飛船,還將從空中跳下來的幾十個魔族殺得乾乾淨淨。”
笛魯埃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看著系密特臉上神情的變化。
“對了,你為什麼願意讓你那位漂亮的伯爵夫人打扮成這副模樣,你看上去就像––就像……”笛魯埃搔著頭,極力想要用最合適的形象來說明系密特的模樣。
“對了,像個洋娃娃,女孩子喜歡抱在懷裡的那種。”這個粗魯的傭兵總算是想到了最恰當的形象。
“我喜歡這樣的打扮,雖然我同樣也能夠忍受骯髒的衣服和蓬亂的頭髮,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仍舊希望能夠打扮得整齊一點。”
系密特說到這裡,指了指笛魯埃的腳說:“不過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忘記洗腳和換洗襪子。”
“有道理,確實有道理,我看到過的老爺們倒是各種各樣,什麼型別的人都有,但是少爺好像全都是你這副模樣。”
笛魯埃又給自己裝了滿滿一壺酒,接著問道:“聽說你一個人翻越了奇斯拉特山脈到達蒙森特,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聽說過我的事情?”系密特問道。
“當然,我早已經打聽過了,你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笛魯埃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想必莫索托也已經打探清楚了吧,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沒有這樣太平了,這裡是莫索托的地盤。”
“莫索托?就是那天想要欺騙我們的那個高個子?”系密特問道。
“嗯哼。”笛魯埃用粗重的鼻音,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怕他嗎?”系密特進一步問道。
“我倒不是怕他,只不過得罪了他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