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的女人身體裡。
“化!”
沈旭之感覺到周圍幾處埋伏的氣息開始動了起來,心想窮奇要是能變化形態就好了。口隨心動,低吼一聲。
雖然之前沒有過任何交流,此刻的窮奇彷彿是沈旭之身體的一部分似的,刺穿皇后的部分像是一朵鮮花般“怒放”尖銳的金屬身體化作無數倒刺,像是一隻章魚一樣牢牢的固定在皇后的身體上。
沈旭之感覺到窮奇的變化,心中無悲無喜,轉手柴刀在半空中抹出一道烏黑的弧線。血腥殺氣妖氛濃郁到了一種沈旭之都不曾想到的程度,宛如實質在半空中劃過。
長刀一般帶起幾多血花,少年郎落地,無數鮮血噴灑,把整個福寧宮的牆壁染成血色。猙獰的生命之花綻開一樣,不知道是在述說還是在書畫。
鮮血雨點一樣落下,沈旭之環顧四周,剛才自己感覺撕心裂肺的爆炸居然沒有四溢,真是奇怪!
回去問問老狐狸好了。沈旭之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副古怪的畫面,老狐狸拿著天樞院的手弩對著自己有說有笑,手弩中一支弩箭射向自己,刺破血肉,直接把自己貫穿。大戰之後,竟然會有這種奇怪的恍惚,沈旭之覺得好笑,老狐狸居然也會手抖?這狗日的!
抬腳走向瀕死的女人,剛剛邁開腳,沈旭之的身子卻像是中了法術一樣凝在原地。邁出的那條腿就那樣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宛似一座精美至極的石雕。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剛剛的恍惚?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可是自己的反應才是最要命的,在那一瞬間,自己在笑話九尾天瀾白狐,這狗日的也會手抖……難道在自己的心裡已經無條件的相信他了嗎?
心中無數念頭百轉千回,過了片刻,沈旭之嘿嘿一笑,停在半空中的腿落下,踩碎一地方磚。
管他呢,自己是來殺人的,到這個時候還在走神,怪不得當年沒考上北大生物系。
邁步走向窮奇幻化的霸王長槍,手握槍攥,微微用力。窮奇在這時候和沈旭之心意相通,身形變化,被沈旭之抽了出來。
一道血箭噴射而出,窮奇重新變成人形,站在沈旭之身後。
“佈置了那麼久的殺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沈旭之微笑著用刀背拍打著皇后的臉,蒼白的臉上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彷彿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沈旭之會走出法術卷軸佈置下的法陣。
“你怎麼出來的?”
“想出來,就走出來嘍,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從前,似乎你就在這裡欺負過我家明珠?”
少年郎微微笑著說道,手中柴刀一下比一下狠,拍在蒼白的臉上,拍落一嘴銀牙,拍碎顴骨,沈旭之根本沒有想聽這個老女人磨叨什麼話的想法,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一直在沉睡的女孩。
“就你這幅樣子,能在深宮裡孤老終身,已經是幸運了。可惜,你遇到了我。”
沈旭之停住了手,因為少年郎發現自己再這麼洩憤下去,一顆頭就要拍碎了。老狐狸讓自己提頭去見,總是要做個樣子的。
手腕一轉,柴刀割斷皇后的脖子,半邊已經血肉模糊,露著骨茬的頭被沈旭之隨手扔給窮奇。窮奇看了看手中的頭顱,又看了看沈旭之手中的柴刀,一陣哀嚎。
“急什麼,回去再說。”
沈旭之記著九尾天瀾白狐給自己的白絹上寫著密密麻麻上千個人名,這些人都是神殿埋伏在宛州的釘子,可是自己要怎麼去找了?單單憑著手下五十騎黑騎,想要一網打盡,那不是扯淡呢嗎?
宮門外一陣砍殺聲,馬蹄聲卻一直整齊嚴謹,一次次的衝鋒,就算是在狹小的範圍內戰馬帶不起來最大的速度,天樞院黑騎依舊一**把衝進來的侍衛擊殺。
沈旭之想了想,把柴刀拋給窮奇,接過皇后的人頭,抬腳走到當院。
手臂平伸,少年郎說到:“神殿妖孽已伏誅,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
天樞院黑騎聽見沈旭之出來,拉住馬頭,迅速集結到沈旭之身邊,聽候下一步差遣。
“一。”
沈旭之沒有什麼解釋,冷冰冰的看著對面的人群,正在擁擠進來的人群,說道。
“二。”
人群微微騷動,前面的近衛看見沈旭之手臂平展,那顆曾經高高在上的頭就這樣拎在手裡,開始遲疑不前。而後面的人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聞到一鼻子的血腥味道,盲目的擁擠著。
“三。”
沈旭之手臂落下,與此同時窮奇“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