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雙翅展開直接衝向混亂的人群。沈旭之隨手在天樞院黑色的褲子上擦了擦手,上身的血鎧讓沈旭之有些不習慣,畢竟那麼多年全都是光著膀子衝殺早已經形成了習慣。
天樞院黑騎帶穩馬頭,又一次隨著窮奇的去勢衝了過去。手弩長刀,犀利無比。
沈旭之隨意在宮門口的石獅子頭上坐下,從納戒裡取出白絹,仔細的看著。對面沒有什麼強大的對手,對多也就是四境的侍衛,就算是五十騎天樞院黑騎都很難對付,更不用說還有一隻七階的上古兇獸。
麻煩的是這些人到底怎麼能找出來,殺人,沈旭之擅長。找人,沈旭之就開始頭疼了。
翹著二郎腿坐著,對面腥風血雨沈旭之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一邊抽著煙一邊冥思苦想著怎麼解決眼前的難題。
一根菸將將抽完,對面的屠殺也到了最後。沈旭之忽然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有。”
鞠文在沈旭之身後的黑暗中走出來,佝僂著腰,身影飄忽,好像就是一個魂魄一般毫不著力。
“說說聽。”
不管是沈旭之還是鞠文都沒有糾結於鞠文如此隱秘的躲藏少年郎是如何發現的,直接切入正題,彷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一種魂術,單子給我看看。”
鞠文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臉愁苦,像是沈旭之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第四十七章殺人如麻
沈旭之把手中的白絹遞給鞠文,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但是鞠文不知道為什麼隨意站在那裡根本就不引人注意,好像原本就不曾存在一般。
白絹被鞠文拿在手裡,手指上出現一層烏黑的顏色,數不清的魂魄在鞠文手指間流動,掙扎,憤怒的嘶吼,卻根本無法掙脫,掙脫自己的命運。
少年郎習慣性的聳了聳肩,才發現小白狐狸根本就沒在自己肩膀上趴著,苦笑。
白絹到了鞠文手中,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情況。潔白的絹布開始變成黑色,上面的名字變成白色,每一個蠅頭小楷寫成的名字反而變成白色。沈旭之仔細的看著,白色的名字彷彿裡面有無數的死亡氣息在蠕動,好像是一個個魂魄在裡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