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乙眼看就要撞到九尾天瀾白狐的身上,沈旭之連忙一腳踹在劉乙的屁股上,把劉乙斜斜踹飛出去,“閉嘴!”
在丙午四號房六人眼裡,沈旭之比九尾天瀾白狐還要可怕,一看是沈旭之回來了,劉乙只是抱著腿在雪地上翻滾嚎哭,撒潑打滾的模樣讓人無可奈何。沈旭之也不去理會劉乙,與其事後讓老狐狸炮烙,還不如自己先出手懲戒一二,要是老狐狸能消了氣忘了這茬,也算是上上大吉了。
沈旭之蹲在九尾天瀾白狐身邊,凝神看去。丙午四號房六人提出的原始陣法經過九尾天瀾白狐這麼一改,變成另外一個模樣,雖然修改的地方不大,卻隱隱帶出一股子殺機。
沈旭之沉吟,仔細觀察陣法的轉換。這應該是當日用不同系的妖石融合的腹案修改出來的簡易陣法,不需要妖石,只要少量的不同系的天地元氣灌注在陣法裡,就可以爆炸。丙午四號房六人天才一般的構思無疑讓九尾天瀾白狐頗為讚歎,這才直接依託紋刻出來,和沈旭之探討、完善陣法。
丙午四號房六人沒有解決的問題是如何延遲碰撞、直至最後爆炸的難題。但九尾天瀾白狐補充修改的寥寥幾筆似乎解決了這個困惑已久的癥結。整個陣法通暢了許多。
少年郎專心致志的跟老狐狸商量起來,雖然陣法造詣要比九尾天瀾白狐差了許多,沈旭之和丙午四號房諸人只能提供一些意見。但每每說出一個猜測或是意見之後,九尾天瀾白狐便在半空中畫出一個陣法,陣法或成了一股青煙,或是直接輕微爆裂。這種程度的爆炸絲毫難為不住九尾天瀾白狐,簡單到一塌糊塗。
清晰可見,一目瞭然。丙午四號房幾人開始還對九尾天瀾白狐嗤之以鼻,隨後便認識到老狐狸的厲害之處,紛紛參與了進來。直到最後,劉乙也不躺在地上裝死,一瘸一拐的湊了過來,參與談論。
這種專心致志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道過了多久。九尾天瀾白狐化在半空中的陣法一直存在,老狐狸終於笑了,從地上飛起一塊石子,砸在陣法上,這才冒起一縷青煙。
成了!沈旭之笑了。最開始用妖石融化,自己就知道要做什麼,估計老狐狸和昊叔也知道。不過那種辦法太過於危險,最後歪打正著做出雙系妖石出來。而這一次丙午四號房幾個人居功至偉,在亥黎族的駐地搗鼓了這麼久,竟然讓他們先弄了出來。劉大先生果然慧如炬!沈旭之心中感慨。
上官律來到沈旭之身邊,交給沈旭之一封信,道:“剛剛來了一個白苗族的武士,說是讓少爺您親啟。”
沈旭之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開啟書信,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書囑夫君沈郎,妾身俗事繁忙,已離京城。歸途慢慢,諸事小心,珍重萬千。
“騰”的一下站起身,沈旭之剛一指窮奇,讓它變成馬,自己這就要出城去尋找阿瑾,卻被九尾天瀾白狐一把抓住。
“緣分就是這樣,你又不是回不來了,總要給姑娘想明白的機會。幹什麼都毛毛躁躁的,這些事兒講究的就是個緣,講究的就是個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懂?”
老狐狸一副過來人的神態和沈旭之細聲慢語的說著。
沈旭之兩眼赤紅,什麼話能聽進去。九尾天瀾白狐一氣之下把剛剛那道陣法在半空中畫出來,甩到了沈旭之的身上。不過老狐狸就算是生氣,出手也有分寸,躲著羊皮袍子,把陣法砸在沈旭之的屁股上。
驚天動地的爆炸把丙午四號房幾人都掀翻,沈旭之更是被炸的鮮血淋漓。窮奇剛衝著九尾天瀾白狐一呲牙,旋即就覺得不對,夾起尾巴躲得遠遠地。
“你!”
沈旭之往身上撒了一道生命之息,怒目看著九尾天瀾白狐。老狐狸根本不覺得什麼,悠然說道:“丟不丟人,沒見過你這麼慫的小子。”
“咋了!”
沈旭之見老狐狸不讓自己去,自己肯定出不去這個門了,對著九尾天瀾白狐怒目而視。
“人家這是躲著你,有些事兒要想清楚,你就這麼直接衝上去,能不能找到先且不說,你打算怎麼跟阿瑾那姑娘說?”
九尾天瀾白狐對沈旭之的情商明顯十分不屑,鄙夷的說道。
一句話問的沈旭之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狐狸。是啊,見到阿瑾,自己應該怎麼勸說?
九尾天瀾白狐見沈旭之瞠目結舌的站在那裡,說道:“趕緊給自己把傷治好了,剛剛這陣法做一萬根弩箭出來。”
沈旭之還沒從阿瑾離去的悲傷中走出來,就被這個數字砸的七葷八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