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
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
“當然,回去可能直接要打一場大戰,你這麼魂不守舍的狗日的模樣,怎麼打!”
九尾天瀾白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指著沈旭之的鼻子罵道,吐沫星子噴了沈旭之一臉。
少年郎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默不作聲。九尾天瀾白狐把老榕樹叫過來叮囑了幾句,便回到識海之中。老榕樹看著垂頭喪氣的沈旭之,老實厚道的安慰道:“沈少,節哀順變。”
這一刻,沈旭之真想抄起柴刀砍這老榕樹幾下,但想起阿瑾離去,蘭明珠還在沉睡,天似乎都沒有了顏色。蒼茫大地,惟餘莽莽的景色在少年郎眼中只剩下一片灰突突的荒蕪。眼巴巴的看著老榕樹把原木堆滿了院子,一直堆到了街口,滿滿當當排出好遠,少年郎心如死灰一般。沒看見的時候只是一個數字,這麼一看,得做到哪年才能完事!狗日的老狐狸也不出來幫自己。
行屍走肉一般抄起一根合攏粗的原木,靜下心雕刻起陣法。知道沈旭之心情不好,無論是窮奇還是老榕樹早早的躲到一邊,沒人上來觸黴頭。
識海池塘裡面,九尾天瀾白狐安靜的像是一個處子一般,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一語不合就抄起陣法砸在沈旭之身上的那隻老狐狸半點模樣。
那隻女鬼有些迷惑,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剛剛說的不對呢?這時候的女孩子不是應該哄一鬨嗎?”
九尾天瀾白狐笑了,笑的傾國傾城,笑的陽光明媚,“你還記得在大雪山之巔這個叫阿瑾的姑娘傷了旭之一次吧,不殺了她,滅族,已經算是夠便宜的了。大戰臨頭,還耍小性子,還真以為我老人家性子好?”
眾妖聽九尾天瀾白狐的話,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足足用了三天,最後九尾天瀾白狐親自出手,才做完了所有的原木。沈旭之沉默不語,到最後還是精力充沛的模樣,就連九尾天瀾白狐也不禁暗自讚歎,天雷地火淬鍊出來的筋骨的確非同一般。
葉蘭宇早早便命人送來傳送陣,做完所有的原木,沈旭之用積雪擦了一把臉,召集眾人,迫不及待的開啟傳送陣,和當初一樣,身影周圍光芒綻放,消失在深淵魂界。
第三卷 定風波
第一章亂墳崗
九州,九州靈境,當初離開的時候沈旭之還只是一個四境修士。雖然蘊含在柴刀上的血腥殺氣妖氛和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詛咒讓少年郎看起來與其他的四境修士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可是,四境畢竟只是四境,就算全部在幻境裡破境也是一樣。如今回來之後,已經變成曾經的劉大先生朝思暮想、求之不得的六階半仙之體,更是帶著一縷鴻蒙紫氣,身上帶著樹魂,草木皆兵已經開啟,一切都昭示著一個強大的強者的誕生。
沈旭之要把蘭明珠抱起來,卻被九尾天瀾白狐阻止,老狐狸說一切小心,可能一露頭就可能有危險。到底危險來自何方,是什麼樣的攻擊,九尾天瀾白狐並沒說,可能他也不知道,可能他不想說。
對老狐狸這種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行為方式,少年郎已經習以為常了,就連腹誹幾句都懶得去做。
都沒什麼重要的了,沈旭之緊了緊身上的天樞院黑衣黑氅,在窮奇手裡取回柴刀。血鎧在天樞院黑衣下蔓延攀爬,少年郎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莽撞的孩子,既然九尾天瀾白狐預示前面可能有風險,那就當一定有好了……
傳送陣裡的風光沈旭之沒見過上一次從九州靈界傳送到深淵魂界的時候,少年郎在昏迷之中。透過天樞院黑色罩帽投射下來的陰影,沈旭之仔細的看著周圍光影的變幻。說實話,少年郎最想學的法術還是這種空間法術,要回家,似乎必然要學會空間法術。可是難道真要像九尾天瀾白狐和昊叔那樣在諸多世界裡面遊蕩,像是買彩票一樣找到自己回家的路?
手指握在柴刀上,逐一抬起,收攏。柴刀刀把的破布在手心裡讓少年郎心思沉穩。羊皮袍子悠長的呼吸不時噴出一口熱氣在少年郎的胸口,心中漸漸安穩。隨著光影變化,當光影漸漸黯淡下去的時候。少年郎驀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海腥味道。
心念一動,沈旭之右手柴刀平平抬起,阻止身後眾人走出傳送陣。
溼鹹的海腥味道的確無比熟悉,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在這種熟悉的味道里蘊含的腐爛味道、死亡氣息、凌厲的殺機。更是讓少年郎確信九尾天瀾白狐的話的確是有的放矢。
物是,但卻人非。
外面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景色。少年郎知道果然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