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剝掉華麗金屬外衣的木門顯得寒酸、破舊,白色冰霜瞬間蔓延至木門上,末世一般。
窮奇長槍一頓,轉瞬之間吸納乾淨宮門上金屬,繼續長驅直入,搶尖深入宮門。手腕微抖,木屑紛飛。
正在這時,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殘破的宮門後任憑窮奇手中長槍如何奮力都無法進入分毫。一扇血色大門在宮門後出現,和破碎的宮門嚴絲合縫。直到宮門破碎才出現在沈旭之與窮奇面前。
夜叉王冰霜蔓延至此為止,無法再進入分毫。窮奇無堅不摧的長槍吸納宮門上的稀有金屬,氣勢正旺。搶尖點在血色大門上,進退不得。
窮奇殺的興起。
右手反攥長槍,回身側步,鐵柱子一般的身子合身撞去,側踢腳甩的漂亮無比。任由長槍紮在血色大門上,微微直晃。
一身鎧甲,尖刺在鎧甲縫隙透出,像一隻大刺蝟,遠遠看去凜然生威。沈旭之手指不住在柴刀刀把上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開。往復幾次,柴刀把手上那塊沾滿血腥的破布似乎感受到什麼,無風而起,毛茸茸的線頭在沈旭之手間飄蕩。
窮奇一腳揣在血色大門上,血色大門並不像卡主長槍後窮奇想的那般堅硬,軟綿綿的混不著力。一團霧氣般。
“好暴躁的大牲口!”
血色大門霧氣昭昭而起,一隻大手抓住窮奇踝部,順勢一拉一送,窮奇勇悍無鑄的一擊全部震在自己身上,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才止住頹勢。長槍發出陣陣虛影,被那隻大手握住,朗聲笑道:“這杆槍我留下來了。”
狗日的,這麼強?沈旭之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看出一絲避實擊虛的味道,和太極有些像,有些不像。真要論起程度,少年郎還不放在眼裡。但隨手一擊,繳獲了窮奇的長槍,擊退窮奇,實力強橫無比。當時設想過南國皇宮中藏龍臥虎,卻沒想到居然強橫到如此。
沈旭之也不作聲,左手握住長槍槍纂,與窮奇一般無二。血色大門裡邁出一人,全身血鎧籠罩,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右手握著長槍,和沈旭之較勁。
嘿!少年郎低聲悶喝,左手反攥長槍,與窮奇一樣,翻身側踢,就連速度也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區別來。
兩個人,一樣的殺氣凜然,一樣的直爽乾脆。兩隻腳在半空中踹到一起。
接觸後,並沒有分開,兩人手中握著窮奇那杆長槍,都沒有一絲後退的意思。
沈旭之對面那人眼神一凜,鬆開長槍,閃步欺身,右腳掌劇烈蹬地,身體猛地向左擰轉,一蹬一擰。身體爆發出巨大的氣勁,右拳直衝沈旭之面門,速度極快。對過一腿,兩人都渾似不覺。
沈旭之也隨手棄槍,身體輕輕後仰些許,左手敲中對面血修肘部關節,這一拳產生微妙偏移,但就是這點強迫性飄忽。血修拳頭堪堪擦過沈旭之耳畔。
雖然血修肘部有咬合巧妙的血鎧保護,但對沈旭之忽然由大刀闊斧到陰損小手段的改變明顯有些意外,竟然著了道,血鎧上留下幾個略扁的小坑。
但,血修距離沈旭之更近了!
幾乎同時,成功近身的血修拉膝迅猛上提,這動作不花哨,但勝在快、狠、準,犀利而簡單,簡單而明瞭。
沈旭之一擊成功後的左手也是同時縮回,右臂下沉,硬生生壓住這一記猛烈膝撞,可一條右臂只能延緩血修撩膝的速度,由於實在過於剛猛。挾帶餘威繼續撞向沈旭之腹部,終於,沈旭之左手也及時按下,驟然發力,後發制人。手腕微旋,在對面血修勢不可擋的疾風驟雨之下,覓得一絲罅隙。
要是沈旭之從前,別說覓得破綻,能勉強接下來這人的凌厲殺伐手段就算不錯了。就算是能找到,也捕捉不到。直到此時,少年郎心裡對老狐狸和昊叔一直讓自己少用太極的勸解,似乎有了一些明瞭。
高手過招。也就是電光火石間地眨眼事情。
罅隙出現,少年郎勁力綿軟,確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順其自然,只是改變了些許方向,混雜上自己的力度,生生把血修一往無前的氣勢給破了!
身形沒有絲毫凝滯地血修遇變不驚,身子猛地一沉,把沈旭之混雜著自己攻擊力量的偏轉之力匯入地下。右轉髖肩。左肘稍抬。左勾拳呈弧線衝向沈旭之。身體大幅度輾轉讓血修地拳腳如同鞭子一般甩出。他這一拳看似簡單。其實以左腳腳前掌為軸心。腳跟外旋。腳底血鎧與地面急速摩擦。引起地面吱吱作響。一拳如鞭打,如子彈射出。
沈旭之左手單臂如水蛇下滑入血修左勾拳路線下方。猛然扛起。然後身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