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我邁著腳步跟過去,“天官大人,你又在寫什麼東西啊?”
“寫什麼?當然是你的名句啊!你剛才說的,真是太棒啦!這又是一個世界第一!推展開來就是:作為一個群體,不應該有任何秘密,有的只是每個成員自己的秘密!”對著本子念,“我們自私軍不存在大家的秘密,只存在個人的秘密!”非常興奮,非常享受的樣子,“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創舉!”
這個奉雲承青不會說真的吧?這哪裡是什麼創舉,分明都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嘛!誰見過,極度自私的人,把自己的秘密,變成一個讓許多共同保守的秘密,那簡直是找死,人心隔肚皮,說不定,那個最信任的人馬上就會翻臉,這種事歷史上的例項多不勝數。算了,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我還是不要管的好。
看見我一直都站在外面等他,奉雲承青慌慌張張地收起他的東西:“忘了!你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走,我們馬上就走!”他的驚慌變成一聲廚房門的重重碰撞聲,剛走幾步的他,一聽到這個碰撞的聲音,像踩了老虎的尾巴,停頓一下腳步愣了一下,緊接著飛速地加快腳程,竄進附近的旮旯中,然後偷偷摸摸地回頭看看,發現廚房裡的人沒有出來追究他的責任,他才慢慢地走出來,迎向我,“失手啦!失手啦!”
“督天官!請你記上一筆,某年某月某日,奉雲承青嚴重干擾廚房的活兒,需要他前來義務勞動一個小時!”我們剛走兩步,後面的廚房就有人向我們輕聲地說。
聽見這個聲音的督天官,我們的奉雲承青跟斗敗了的公雞一樣,扭頭,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拖著虛浮的腳步往前走去——看樣子,他還經常遭受這些非人的懲罰,而且應該都是在廚房。
當我們來到還在爭論著的地方,奉雲承青立刻換了個人一樣,變得非常精神,也不管他們討論到什麼地方了,是不是那些最好不要打擾的地方,大聲說:“各位,我們的軍師提議,這個會議現在可以到有光的地方開了,更加可以非常吵鬧地開,當然,如果沒有我們自己人跑出來反對的話!這樣,你們說的東西,我就可以及時整理,用不著再跟我說第二遍!大家認為怎麼樣?”
“現在的氣氛正好著呢?我們的計劃離定型還早著呢?你想聽,就坐下來,不想聽,快給我滾蛋!”感召男爵跳出來抓住奉雲承青就是一通不滿。
“我當然聽啦!這種場面是不能少了我的!”奉雲承青非常精神地說,等感召男爵的手一放鬆,他就立刻坐到一邊,拿出紙和筆,望望還在天上的月亮,試著寫什麼,可是剛一下筆就停了下來。
我無語了,像一個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人坐到人群裡,等著他們接著說。
“我剛才說到哪兒啦?都怪這個該死的督天官,跟吃了老虎藥一樣,硬插一通,害得我的思路都斷了!”某個陌生的聲音氣惱地說。
“別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說,訓練一支戰鬥技能特別強硬,整體協調性非常強的,一支二十來人的尖兵隊?用他們來幹這個深入敵營的活兒!”牙蹦蹦應聲就接上。
“對!就是這樣,只要我們這二十來人的隊伍,在敵營裡每天抓他們一個軍官,我不信,他們還敢留在這裡!”
“那你覺得我們多久才能練出這樣的人來?一年還是兩年,甚至是三年!”……爭吵聲,一大堆的爭吵聲,包含了好多東西,我的耳朵就是開動所有的力量來聽,我的腦子用最快的速度旋轉,自私軍的未來都不可能是我能預料到的,特別是細節!我的腦袋一想到這一點,就開始給我罷工,瞌睡如同不要錢的空氣,要充滿我的意識世界,我的耳朵開始嗡嗡地叫,我的眼睛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等著,等著——吃完手中的包子,我的腦袋就帶著身子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只覺得非常舒服,意識徹底放鬆,睡了過去。
這是個什麼的世界?我知道我開始做夢了,我在夢中知道了這點,立刻轉動腦筋,用模糊不清的眼睛看四周的景物,這就是我們建立出來的世界嗎?想要看清任何一個人物和建築都不行,我的腦袋裡抓住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支撐點,“良性!良性!”反覆地,想要告訴自己什麼是良性,結果卻是烏馬,我許久不見的烏馬在我面前展示著她蒼老的面容,越看越不像她的面容,好像在跟我說什麼話,我使勁去聽,卻什麼也聽不見,我閉上眼睛,用盡全力去聽——我的眼睛一閉上,剛才的那個朦朦朧朧的世界就拋棄了我,把我扔到兩個世界的交叉口,努力試著回頭,卻不回不去——自己告訴自己,那是個荒謬的世界,我就是在那個世界裡拼盡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可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