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出來,頓時覺得被幾束熾熱的目光照到了身上,不自在的順著目光來源看去,發現是黎裡與張河山他們四個人——餓著肚子的四個人。
林零後知後覺的恍然,她隨隨便便說的話,倒是給這幾人指明瞭填飽肚子的方向。
不過夏飛笑著搖了搖頭,說出來的話很打擊人:“不會有的。”
不遠處偷偷關注著的四個人都不願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催促的看向林零。林零抽了抽嘴角,這些人都看她幹嘛?好吧好吧,她就幫忙問下,反正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夏飛大哥這麼斬釘截鐵的說沒有,莫非他有透視眼可以看到河底?
“為什麼沒有?”她老老實實的問。
“這是因為……”夏飛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妃色的唇瓣,笑容神秘且詭異,惹得林零下意識的坐直了背脊,屏息等待——這種聽鬼故事般的緊張感到底是怎麼來的?
惡趣味的停頓了幾秒,夏飛才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攤開手,不負責任的道:“一路走來,林零你見過什麼動物麼?”
林零搖頭,別說動物了,連動物屍體都沒有看到。
“這就對了。按理說我們已經走到原先是山脈的地域上來了,但連一隻昆蟲都沒看見,不是很反常麼?”夏飛微笑,“動物都消失了。”
“以此類推,河裡也不該有魚才對。”他慎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表示他是真的這麼認為的。不過他緊接著再笑著補充道:“這只是我的推測,事實是不是如此還不一定。”
豎著耳朵偷聽的幾人被夏飛吊得心情跟坐雲霄飛車一樣起伏不定,欣喜失望再到最後懷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帶著說不定有魚的想法,都湊到了河邊,死死的盯著河水,好像在夜色下,光憑他們一雙眼睛就能看透湍急的河面似的。
只有徐意坐在原地搖了搖頭,瘦削的面容透出一絲苦笑來,最開始夏飛才說了,不確定河水乾不乾淨,會不會感染人,河山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呢?如果河水有問題,那麼河水裡就算有魚,那還能吃麼?
瞥了一眼閒適的坐在那邊,笑眯眯看著幾人行動的夏飛,徐意搖了搖頭,這人那麼說,是故意想折騰一下河山他們吧?等河山他們花了大力氣去捉魚,不管捉不捉得到,到最後終是要體會一把從希望雲端再次墜入失望深淵的過程。
真是惡劣的男人。
但徐意並沒有去提醒欣喜激動的張河山三人。夏飛幾人因為他們的原因身陷險境,險些喪命,他們承受這些小戲弄也無可厚非。就是不知道夏飛的懲罰遊戲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徐意頭疼的扶額,以夏飛的手段,說不定哪天他也會看不透,被狠狠的耍上一次。
看著蹲在河邊討論起來的三人,徐意深深的為他們之後將面對的現實感到同情。
“雁行,你猜猜看,到底會不會有魚?”夏飛悠閒的享受著曠野上的涼風拂面,放在身邊的手卻不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慢吞吞的挪到了穆雁行的手邊,指尖調皮的碰了碰對方的手背。
穆雁行翻手將玩得樂此不疲的手壓在掌心下,無奈的斜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卻在對上夏飛情意繾綣的眼時,窘迫的移開了目光,心中無奈感更甚——這人又是故意的!
夏飛規規矩矩的任由穆雁行握著他的手,忍著得逞的笑意,輕聲道:“但是雁行,你不覺得很奇怪麼?就算地震造成的破壞很大,但也不至於將動物一網打盡了吧?”
他的話成功吸引了穆雁行的注意力,見男人的表情認真起來,夏飛也仔細的分析起來:“動物對地震的感知比人類強悍許多,對大自然變化也比人類適應很多。既然我們人類都有幸存者,沒道理這些動物比人類還差勁,全軍覆沒了。”
“那動物是去哪裡了呢?”林零和李艾爾也專注的聽著夏飛的話,林零這時才想到這個被他們忽略的問題——一路上都繃緊了心神注意喪屍去了,哪裡還能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
“去哪裡了啊……”夏飛微笑,“這個很簡單就能想到了,用排除法嘛。”
他指了指天空:“它們不可能全部飛到天上躲進雲層裡。”然後他指了指眼前的大地:“在地表也沒有它們的蹤跡。”最後他彎著眸子看向林零,誘導似的輕聲道:“那麼林零覺得,它們應該藏在什麼地方?”
天上地表都沒有的話,林零的目光落到腳下的大地上,眼睛亮了:“在地下?!”
夏飛孺子可教的點點頭,習慣性的伸手去揉林零的頭髮,不過手在放上去之前,頓了頓,又默默的縮了回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