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香憐準備好了。”
“這麼確定?”陸謹對著他挑了挑眉,輕佻的鳳眸,眼帶春色,泛著秋波。
容末卻是不驕不躁,不急不緩,抬手輕輕落下一子,而後撩起微風吹散落在額前的髮絲,語氣似是慨嘆,又似是輕諷,“你又輸了。”
“我……屮艸芔茻!”
陸謹思緒終於被拉回來,眼簾低低垂下,看著石桌上的期盼,自己的白子已經被一片黑子包圍,完全沒有了生氣;頓時不滿地道,“你,趁人之危。”
“兵不厭詐。”容末淡笑著,“上次讓你追查的人可查清楚了?”
“嗯,人雖然已經救回來了,不過……你當真有這麼好心?”十數年的交情,他可從不認為這看起來宛若謫仙般的人物會當真有謫仙般的心腸,他揚了揚眉,“要知道他可是本來打算對……”
“扔進煉獄!”容末表情仍舊淡淡的,好似沒有絲毫變化;可那微微變深的眸色,薄唇開開合合,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陸謹則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早就已經讓人扔進去了,不過以他那小身板,嘖嘖,要在裡面呆滿半年,可真夠嗆的。”
“今年的碧桃宴取消孟家的名額。”容末抬手,輕飄飄的一句,“前些日子到的一批軟煙羅按著尺寸,儘快做好衣衫送過去,通寶齋和保和堂先不必動作。”
攬月山莊,碧桃宴;傳聞其背後的主人極其神秘,勢力極大;整個雲都的名流勳貴,達官貴胄都以能拿到碧桃宴的邀請函為榮;也有那拿不到的,通寶齋每年會拍賣十份,低價千兩卻依舊炙手可熱,更有人出價萬兩求一函而不得。而被攬月山莊除名碧桃宴的,卻是顏面盡掃;在各種勢力盤根錯節的雲都,顏面何其重要,失了顏面的家族,其他家族怕是不敢與之來往了;或是有往日裡交好的,只怕也會漸漸疏遠。
世家子弟最重的,從來都不是感情。
“不,不是吧?”陸謹嘴角再次抽搐,“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太子手中摳出來的軟煙羅,全都給她?”
“……”容末輕飄飄地瞄過來一眼,你有意見?
沒,小的哪敢!
陸謹頓時蔫了,果然是栽了,而且是栽到萬丈懸崖之下了,妻奴啊!不對,還沒成妻呢,嘖嘖!
容末兩道眼刀輕飄飄的甩過來,某人頓時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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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好久不見楠竹,放他出來溜溜;醬……不然大家都忘了他了;心兒會盡快寫兩人碰面哈,差不多就是桃子成熟的時候,現在桃花兒才開呢;或者再提前一點?
第066章 報復來,柳暗花未明
年華易逝,歲月韶光;須臾愛恨間;纏纏綿綿的,想見的,不想見的,到底都不曾見;
末路容華,誰是歸處;徜徉紅塵中;來來去去的,該來的,不該來的,到底都沒能來。
依著精緻繡纏枝繞紋雕飾的憑几,洛傾雪單手握著書卷,時而蹙眉,時而抿唇,瞧著那單個字分開來都很清楚可連在一起卻是一團漿糊的醫書,心中很是後悔,很是懊惱。
“小姐,可是遇到什麼問題了?”錦笙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從書卷中抬起頭,洛傾雪在心中輕嘆口氣,這頁她已經研究了數日卻怎麼都想不明白,所謂陰之陽極,到底指的是什麼;師父不在,她竟然連功法都看不懂了;想到汝霖,那慈愛的音容笑貌,心中不由得有些苦苦的,酸酸澀澀;抬手,書卷放在靠枕內側,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不妨;錦書、銀珂呢,這兩日沒瞧見,身子可好些了?”
“那倆小妮子,若是知曉小姐您對她們這般擔心,定不知怎麼高興呢;咱們做奴婢的,皮糙肉厚,其實也沒挨幾下,老早就好了;若換了旁人,就算帶著傷也得上工,虧得小姐您心好,不然哪容得她們那般悠閒。”
錦笙撅著嘴,坐在軟榻旁的矮繡墩上,膝蓋上擱著針線簸籮,手上是姜嬤嬤方才從庫房裡尋摸出來的,去年皇帝賜下的淺水碧蘭的蜀錦,瞧著也甚是素雅;便著錦笙裁剪了與她做的齊腰襦裙。
洛傾雪搖搖頭,“她們若是帶著傷與我出門,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丟臉的不也還是我?”
“哼!”錦笙撅著嘴,小聲嘀咕著,誰會那麼笨帶兩個掛彩的婢女出門。
“行了別嘀咕了,姜嬤嬤到底在忙什麼,一大早的就不見人影兒。”
想不明白的功法就先不想了,她素來知曉自己不是那塊材料有些東西過得去就行,並不一定非要如師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