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鄭太師為首的威武百官趕緊撤退,那模樣像是生怕走慢了叔寂會反悔一樣。
見狀,白嵐死死地咬著牙,眼瞧著這洛傾雪就要倒黴了,哼,偏偏殺出個程咬金,只是這國師大人她也耳聞過,向來不偏幫的,這次怎麼會出面幫洛傾雪,難道是太子授意?不,那也不應該的啊,這國師大人連皇帝的話都不聽,又怎麼會聽區區太子的話。
白嵐仍舊有些想不通,可洛傾雪與容末兩人與國師和鳳城歌又寒暄了一番之後,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軒兒,公主等等。”
就在洛傾雪和容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鳳靖驟然開口道。
饒是洛傾雪與容末再不願意也只能轉身等著,同意鳳靖提出來的一起回府的話。
回程的馬車上,眾人都非常的沉默,唯有白嵐,狠狠地瞪了洛傾雪一眼,“永安,不是我這做母妃的說你,你身為公主是金貴,可也不能這麼的沒分寸,這次是國師幫著你,下次呢?你自己找死,可別連累我們家軒兒。”
“母妃!”
“水兒!”
兩人不同的嗓音一前一後響起,白嵐的面色越發的難看了,“難道我還說錯了,哼。”只是這樣,嘴上卻是嘀咕著,“當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砰。”
那樣的嘀咕,在馬車狹小的空間內,誰聽不到,洛傾雪抬手將茶杯放到馬車中間的小香几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我尊你是夫君的母妃,可你也別太得寸進尺。”
“你,你,鳳靖你看看,你看看,反了,反了。”白嵐咬牙切齒。
“公主,這……你母妃也是有口無心,請公主別與她一般計較。”鳳靖自然明白,不管怎麼說,洛傾雪都是公主之身,這馮望月是太子之尊,若是白嵐的話傳了出去,那可是對皇家不敬。
洛傾雪嘴角斜勾,帶著輕蔑的笑意,“那就請父王管好了母妃,本公主這輩子最恨有人拿我母親做文章,不管那個人是誰。”
“你,軒兒,你當真不管了?”白嵐頓時也來了氣性。
只是從頭到尾容末都是嘴角斜勾,淡淡地擁著洛傾雪,並沒有絲毫的言語。
……
回府之後,許是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昨夜也沒有睡好,洛傾雪窩在容末的懷中,睡得很是酣足;甚至連午膳都沒起來吃,白嵐想要發怒卻被鳳靖攔了下來;有些事情還不到拆穿的時候,忍,是必須的。
是夜,星子燦爛。
房間內焦急等待的白嵐終於收到了訊息,她深吸口氣,沉了沉,遣走身邊的丫鬟嬤嬤之後,這才換上一身簡單容易行動的勁裝,順著房間內的暗道離開。
“你來了?”嗓音一如既往的沙啞透著一股無法遏制的蒼涼。
“是。”白嵐低著頭,單膝跪地,“屬下救駕來遲,請姥姥恕罪。”
盤腿坐在蒲團上,原本背對著白嵐的老嫗驟然轉過身來,只是始終單膝跪地低著頭的白嵐並沒有發現,“嗯,不妨事;外面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已經安排妥當,雲皇已經病入膏肓,應該撐不過七日;至於鳳臨,如今皇帝病重,朝堂上風起雲湧,太子縱使想做什麼,卻始終無力;時事與咱們還是有利的。”白嵐低著頭,雖然白天那般表現得好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潑婦,可能夠被選為棋子安插在攝政王身邊的,當真是個一無是處的潑婦嗎?
那個白髮老嫗,所謂的姥姥,面容越發的蒼白了,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多,“哦?”
“是。”白嵐深吸口氣,感受不到姥姥的情緒,只能越發的小心翼翼。
“還有其他的要說嗎?”驟然,那白髮老嫗抬起頭來看向房間某個角落處,在底下頭看向白嵐的時候,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陰鷙。
白嵐低下頭,“屬下斗膽一問,姥姥,咱們的宮殿,真的毀了?”
“哼,這個仇,本座遲早會報的。咳,咳咳。”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白髮老嫗捂著胸口,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姥姥,您沒事吧?”白嵐抬起頭,卻在看到姥姥的容顏時,頓時瞳孔縮了縮,然後趕快低下去,不敢表現出絲毫震驚或是被嚇到的模樣,只是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到底還是出賣了她。
白髮老嫗嘴角斜勾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沒事,自然沒事;只不過是需要一個血肉做祭品而已。”
許是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白嵐猛地抬起頭,整個人卻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身子像是不受控制了般向前,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