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的人──葛爾必特.克魯斯、以及深受其心腹拉法羅.奧卡,就是這樣的人物。
「世事本來就不可能永遠盡如人意。沒有人能預料到下一刻將發生什麼事,然而這也是戰場之所以有趣的地方。這次就算我輸了,不過下次我一定會加倍贏回來!」
拉法羅.奧卡已走出失敗的陰霾,並將目光放在接下來──針對佛克斯以及都沙家兩名遺孤,重新進行戰略與戰術的調整。
都沙家最後的守護者佛克斯身懷超乎常人所能想像的武勇,不過在戰場上,力量絕非左右勝負的絕對性要素。為何總是『勝者為王』而非『強者為王』,歷史早已有了答案。
雖說讓佛克斯等人脫逃無疑是縱虎歸山,然而克魯斯軍其實也並非全然居於下風。藉由此次交手,『獵人』──克魯斯軍已經掌握到『獵物』──佛克斯與都沙家兩名遺孤的情報。將未知的要素除去,怪物就不再是怪物,而只是單純的獵物。掌握龐大人力物力等資源的克魯斯軍,在接下來的回合依然大有可為。
除了對抗,拉法羅.奧卡也有考慮過交涉的可行性。
說穿了佛克斯行動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要確保都沙家兩名遺孤的安危罷了。只要克魯斯家願意讓步,雙方便有和談的基礎,只不過這件事仍然要看葛爾必特.克魯斯的意向為何才能決定。此外,在現階段還有一個小問題懸而未決。
「……那個小鬼該如何處置?」
拉法羅.奧卡將注意力轉移到那名已經被前鋒部隊團團包圍的持劍少年──亞利克斯.賽巴斯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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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包圍了。
以一對多的不利狀況亞利早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不過被千人規模的大軍團團包圍的經驗倒還是頭一遭。若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已經腿軟到不知所措,然而這類常識卻無法適用在亞利身上。更誇張的是,亞利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
「……嘿,有意思!說到底我和佛克斯的決鬥,也是因為你們這群不速之客而泡湯的。這筆帳當然要算在你們頭上!帝國騎士誇稱一騎當千的實力,就讓你們這群鄉巴佬見識見識吧!」
遇強則更強。
亞利克斯.賽巴斯達的作風就是這樣。原本就因為決鬥被第三者從中干擾,讓過剩的戰意至今無處發洩。現在冤有頭債有主,腦袋快要爆血管的亞利想把氣出在克魯斯軍身上,也只能算這群人倒楣,不過也不是說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
「……要是漢斯那傢伙在場,鐵定會羅唆到不行……嘖,收拾這群混蛋是花不了多少功夫沒錯,只不過事後會很麻煩就是……」
就算已劃清界線,然而只要有心人有那個意思,仍然可以很輕易將亞利闖的禍歸咎到狼騎士團頭上。這樣的利害關係,即使是腦袋瓜裡頭腦漿比例小於肌肉的亞利克斯.賽巴斯達也想得到。
現在尚未發生實際的武力衝突,於是亞利便稍微讓步,就等著看對方會出哪一張牌。
「全員注意!拉法羅軍團長已下達指示──」
就在對峙的兩方僵持不下的此時,一名看似傳令兵的克魯斯私兵來到最前線,並帶來拉法羅.奧卡的命令。
這一瞬間,氣氛緊繃至最極限。
「──立刻將他逮捕!罪名是此人不過是一介民間人士,卻意圖阻擾克魯斯軍獲得朋提海貿易公會正式授權的軍事行動。任務完成後,我軍將就今日之事向狼騎士團提出嚴正抗議!」
「……哼」
說老套還真是老套呀,亞利想。
辯解無用,廢話也可以省了。
當然,更不會給狼騎士團帶來任何麻煩。
理由很簡單。
再過不久,克魯斯軍就將要化為歷史的塵埃。不論是葛爾必特.克魯斯意圖稱霸朋提海的野心,或是拉法羅.奧卡出人頭地的夢想,都將在克拉姆劍下、以及亞利克斯.賽巴斯達絕對性的暴力之下,化為海底的水泡──若將亞利的腦袋撬開,眾人必然會對如此狂妄到不行的想法感到訝異無比。
一對千。
若真達成此一壯舉,確實就是名符其實的『一騎當千』──亞利克斯.賽巴斯達真的辦得到嗎?
「第一陣列緩速前進,然後第二與第三陣列則從兩翼展開包圍!利用那片山壁,封鎖目標所有的退路!」
在第一線進行指揮的軍指揮官有條不紊地下達指示,隨即克魯斯軍便化身為一體化的生物似的,向亞利展開行動。面對漸漸收縮的包圍網,亞利也承認這是一次高水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