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壞笑的向阿鬼問道。
“我才不跟你去呢,你不是帶我去逛窯子就是帶我去賭錢,”阿鬼搖著頭說到:“到最後我其實哪兒也沒逛到,存是陪你去找樂了……”
桌上幾個傭兵哈哈的大笑起來,蝸牛這傢伙雖然長得粗壯,可尋花問柳的本事的確不低,無論到了什麼環境,他總能像獵犬一樣將花樓和賭場找到。
最後大家簡單商量了一下,精力充沛的阿鬼和蝸牛都要去鎮子裡逛逛,毒刺和角鷹則要去房間裡睡一覺,角鷹自然要多囑咐阿鬼和蝸牛一下,出去玩可以,但別惹事兒,今晚必須回來睡覺!
阿鬼上樓將木晶芯放到樓上,帶點兒金幣就下了樓,一會兒功夫蝸牛這傢伙已經跑得沒影兒了,阿鬼躲開那些妓女挑逗的目光,自己低頭緊了緊身上的皮衣,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天色已近傍晚,雖然氣溫開始下降,可路上仍然可以看到很多醉醺醺的漢子嘻嘻哈哈的玩鬧著,小鎮旁邊有都是自然林木,短短的街道上每隔十幾步遠就有一個泥制的火盆燒著木柈子,不少醉漢就聚集在火盆邊大喊大叫著,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影響到別人。
衣做華麗的皮吉斯商人已經很少能見到了,這裡彷彿又變成了混亂的百索,到處都是滿身酒氣的醉漢。
泥濘的地面已經凍得堅硬,阿鬼從客棧出發沿著小街一直溜達到小鎮的另一頭。每間木屋都缺少窗戶,除了門縫偶爾能傳出陣陣笑聲,這裡的房子就像一個個封閉的盒子,屋子裡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站在鎮子盡頭的木門前,看著漆黑的森林就像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阿鬼暗自握了握拳頭,放棄了走出去看看的古怪念頭又反身往回走。北國真沒啥可玩的,人們都躲到屋子裡,像阿鬼這樣閒逛的除了尋找住處的野狗和醉漢外,只有某些懷著特殊目的地傢伙。
一個穿著華麗皮衣的傢伙靜靜的站在路中間看著阿鬼,防風的皮帽完全遮蓋住了他的嘴臉,只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在閃著亮光。
這個鎮子上現在阿鬼只認識蝸牛,不過現在那個傢伙肯定不會在路上轉悠,阿鬼好奇的看了這個雕像一般站在路中間的傢伙,慢慢繼續走自己的路。
“黑暗的使徒,你來到這裡想做什麼?”一口沒有任何土腔的大陸通用語說的跟法西的魔法師一樣標準,法西的魔法師因為需要吟唱咒語所以特別注意音調和位元組,所以這些法師的話語被認為是最標準的大陸通用語。
清脆的聲音猶如黃鸝在鳴叫,如果按照蝸牛的說法,這是一口能叫出高音兒床調的好嗓子,阿鬼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認錯的時候,對方居然是個女的,而且年齡一定不大!
065 長毛匪肯大膽
不管是‘黑暗的使徒’還是‘黑暗的信徒’,阿鬼對這樣的稱號一直很迷惑,黑暗是什麼?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黑暗的使徒?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阿鬼斜著腦袋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從旁邊走過。
“難道你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麼?幾百年的時間仍然沒有磨滅你們這些黑暗使徒的高傲麼?”女人的身子隨著阿鬼在慢慢轉動,當阿鬼走到她身邊時,女人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你認錯人了……”阿鬼毫不停留的走了過去,鼻子從清冷的空氣中捕捉到一屢優雅的清香,“這個女人好像晨露中綻放的野花……”阿鬼的心中忍不住升起這樣一個古怪念頭。
“千年之前你們已經輸了,那一次你們丟失了魔界!幾百年前你們還是輸了,那一次你們毀滅了一統大陸的強大帝國!宗教大戰時你們依然輸了,結果是大陸百分之九十的教派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女人就像魔法師吟唱一樣快速的揭開一層層內幕,就連淡漠的阿鬼也忍不住停了下來。
“這次你們再次出現還想幹什麼?難道要讓所有教派都陪著你們一起毀滅麼?”激動的女人終於拔出了高音兒,引得幾個醉漢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阿鬼可不想和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瘋女人糾纏,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喝醉了,怎麼老對著自己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黑夜中的皮吉斯小鎮並沒有什麼意思,阿鬼快步向客棧走去,這個時間還是爬到床上比較正確。
“我會看著你的!我會一直看著你的!你這個邪惡的黑暗使徒……”女人還在激動的說著,可這次阿鬼連絲毫的停頓都沒有,就好象她在對著空氣吵鬧。
直到阿鬼走進客棧,那個古怪的女人還站在那裡低聲叨咕著,幾個無聊的醉漢搖搖晃晃的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