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沒人理你就跟我們樂樂吧,我們可是很強壯的,絕不會讓你失望啊……”幾個醉漢的廢話還沒說完,女人從華麗的皮衣中伸出一隻淡藍色的手掌,纖纖細指帶著一絲陰冷的寒氣向每個醉漢凌空輕點了一下!
幾個醉漢突然停住了所有動作,他們驚恐的轉動著眼睛,努力張大自己的臭嘴妄圖發出最後的慘嚎,可惜從嗓子噴出的只是一團冰冷的寒氣,迅速在他們的鬍鬚上凝出白色的霜氣!
一剎間幾個人就好象被扔到雪地裡凍硬的鱘魚,一個接一個的嘭嘭的摔倒在地,那聲音已經完全不像是個剛死的屍體,倒像是一根根僵硬的木樁子!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在咒罵阿鬼還是身邊這些死鬼,女人輕輕一跺腳走進了路邊的陰影中,地面上幾具屍體中間,一個結滿冰霜的小巧腳凝結在地面上!
早晨,阿鬼幾個人一出客棧就被前面的人群吸引住了,牽著馬從旁邊擠過去時,大家都看到了地面上躺著的屍體,柳德米拉大師眉頭緊皺,雖然柳德米拉不是黎加帝國的土生山民,可對在雪山上生活了這麼久,對這種將人凍死掉情況實在太常見了。
柳德米拉看一眼就知道,這幾個臉色蠟黃的醉漢早已經被凍硬了。
“看來這幾個小子昨晚遇到凜風了,要不然幾個人不會連一個都沒剩下了……”柳德米拉看著眾人迷惑的眼神,馬上將凜風是什麼說了一遍,在北國寒冷的寒風中,偶爾會有從天空中落下來的超寒冷凍團,據說這是狂風從天山上卷下來的寒氣,這樣的冷凍團無論落到什麼東西上,都會馬上將他凍住,曾經有過巨大的冷凍團落到木屋上將整屋子人都凍成冰人的傳說。
阿鬼看了一眼,依稀記得這是昨晚在火盆邊吵鬧的幾個醉漢,只是這幾個人的位置有些古怪,昨晚他們都在圍在路邊的火盆邊而並不是這樣聚在路中間,阿鬼一邊回憶一邊皺起了眉毛,這個地方好像是昨晚那個古怪女人站的地方……
簡單的疑惑很快被阿鬼拋到了腦後,古怪的女人,古怪的話語,就像風一樣只是從阿鬼的腦海中吹過,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
一匹永凍荒原特有的長毛馬噴著長長的白氣,咚咚的腳步聲驚得松林裡的松鼠一陣亂爬,馬上到騎士熟練的操縱著馬匹輕巧的躲開道路上的樹幹橫梢,一直跑到山林裡一個臨時營地裡才停了下來。
“洛伊斯!跑得這麼歡,是不是看到什麼肥羊了?”幾個坐在獸皮帳篷前的壯漢一邊啃著剛烤好的野味一邊問道。
馬上到騎士跳下來衝著他們一笑,一低頭鑽進了一個皮帳篷。
“肯威大哥,有幾個人騎馬過來的,好像是個富商,咱們要不要做一票?”羅伊斯脫下熱氣騰騰的皮帽子,露出一張剛毅的南方臉孔。
一個滿臉青胡茬的漢子肩上圍著一張虎皮,聽見羅伊斯的話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抬手將身邊的酒囊扔了過去,問道:“哦?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 ?'…99down'說說情況!”
“我看見有四個武士保護著一個瘦子正在往天山方向走,他們騎著馬,是內陸的大高馬!”騎士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就四個武士?”肯威摸了摸自己滿是胡茬的大下巴,有點猶豫起來:“這會是有錢人麼?”
“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現在的有錢人都會裝窮,你想想啊,他敢只帶四個保鏢就來黎加,這說明啥?這說明這四個小子肯定不簡單!”羅伊斯坐在肯威的對面費力的脫下靴子,將凍得冰涼的腳伸到火堆邊烤烤。
肯威絲毫沒有在意皮帳篷裡瀰漫起來的汗臭味兒,點著頭說道:“嗯,只有四個保鏢的確有些特殊,如果只是四個普通武士的話,血肉之地那些野狗早就把他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好!咱們做這一票!”肯威猛地一拍大腿說道:“不管他們是誰,有咱們二十四個長毛匪伺候著,他身上帶了多少金幣都得給老子吐出來!”
肯威雖然號稱肯大膽,可粗豪的外表下還是有點兒心思的,二十四對四,這個賬怎麼算都是贏!
“大哥,還有件事兒……”羅伊斯有點猶豫的說道:“這個訊息是約翰喬的人告訴我的,如果咱們搶到了金幣,還要分他們三成……”
“啥!這事兒是喬剝皮給你的訊息!”肯威氣的大吼了一聲:“這個混蛋!自己霸佔了天水的所有縴夫,現在連咱們小隊的買賣也要插一手!這不是讓老子給他做打手麼!”
肯威再生氣,他也清楚自己和約翰喬的差距,人家霸佔著整個天水的縴夫,每年光從這些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