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還有些溼漉漉的,粘糊糊的,夾帶著一大股子血腥味,也不曉得是什麼。翠兒又摸回屋裡,從桌上拿起油燈,用手小心地擋著風,走出去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燈光一照,翠兒的油燈砸落在地,驚恐萬分地怪叫起來。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五章 水寒風似刀(下)
了幾聲也不見馬嬸回答,翠兒只得暗道倒黴,地上絆卻是一定要儘早順開的,否則老爺回來必定不會饒她。她的手碰到絆著她的那個東西,圓圓的,摸上去像馬鬃似的,有些溫熱,還有些溼漉漉的,粘糊糊的,夾帶著一大股子血腥味,也不曉得是什麼。翠兒又摸回屋裡,從桌上拿起油燈,用手小心地擋著風,走出去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燈光一照,翠兒的油燈砸落在地,驚恐萬分地怪叫起來。
藉著燈光,翠兒看清楚了地上那個東西原來是馬嬸的頭顱。
翠兒沒有被嚇暈,強烈的恐懼讓她手足並用,踉踉蹌蹌地向初晨的屋子奔去,語無倫次的喊:“殺人了!殺人了!少奶奶!殺人了!”她還來不及走到初晨的屋子外,一條纖細的身影已經落到她面前,寒光一閃,翠兒軟綿綿地跌落在地。她最後看見的是一張帶著詭異微笑,清秀美麗的臉。
初晨根本來不及細想,吹滅了燈,隨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短劍來,悄無聲息地藏在了門後。
一切都很安靜,但凌厲的殺意卻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隨著一聲巨響,茅草房被人從四面八方扯成了碎片,初晨完全暴露在外面。寒意刺骨,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院子裡,六個黑衣人圍成一圈,把她團團圍在中間。初晨斜舉短劍,做了個最完美的攻守姿勢,警惕地望著周圍圍著的一圈六個黑衣人,還有眼前站立的那個打著紅燈籠,纖細矮小的小女孩。
“我們有仇嗎?”初晨知道這個纖細的小女孩是蕭摩雲身邊那個叫流風的,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此人。如果流風是因為蕭摩雲來找她算賬,那她也太愚蠢了些。她低估了一個原本心態就不正常的女人嫉妒以後,瘋狂會達到什麼樣的地步。
流風看著初晨略略突出的小腹,眼裡閃過一絲強烈的厭惡和恨意:“不要臉的賤人!自己有了丈夫卻還要去勾引公子,你不就仗著自己有這樣一幅皮囊嗎?今天本姑娘就毀了你這副皮囊,看還會有誰寶貝你?”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做出那樣一副樣子,並不會因為她的年齡而減少半分的可惡樣。
初晨苦笑:“你誤會了。我從不曾”
流風尖叫著打斷她的話,“你的存在就是錯誤。你去死!”
流風縱上了最高那棵樹,興致勃勃地看初晨怎樣被這群黑衣人圍攻。這些人,是她花了巨大的代價從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弄來的一等一的殺手。她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獨絕不在,風初晨,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為什麼要去勾引公子呢。
初晨地短劍輕靈狠準。總是從意想不到地方向刺向那些人。黑衣人是高手。而且用地完全是不要命地打法。死了兩個人。並不起什麼作用。她已經脫力。可是還有四個人還在猛烈地攻擊她。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地流風。難道她要死在這裡嗎?她不甘心。看來她還是太弱了。那一刻她想要變強地願望從所未有地強烈。
初晨突然收了劍。縱身就逃。流風冷笑。一枚扣在手中許久地毒釘射出。初晨低呼一聲。跌倒在地。短劍也脫手飛了出去。流風指著四人:“你們上去。給我挑斷她地手筋腳筋!每個人挑一刀。”如果一個絕代風華地美人終日只能躺在床上。公子還會看她幾眼?
黑衣人並不那麼容易上當。試探性地飛出一柳葉飛刀定在初晨地胸前。初晨悶哼一聲。想縱身而起。卻又無奈地跌落在泥地裡。鮮血很快浸溼了胸前地衣服。流風鄙夷地道:“你們現在該放心了?一刀就是十兩黃金。額外付給。看清楚了。這可是個絕世大美人呢。若是有人想一親芳澤。那就再加五十兩黃金。”她有地是錢。她就要用蕭摩雲給地這些錢來折辱死他愛地女人。
初晨臉色越發慘白。驚恐地望著眾人。
黑衣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作為組織嚴密地殺手。他們並不一擁而上。他們只派一個人上去。那人對著初晨舉起鋒利地刀。就要對著她地手腕處挑去。初晨靜靜地望著他微微一笑。就像黑夜裡綻開地一朵潔白地曇花。聖潔而優雅。那人心頭一跳。前所未有地猶豫了。那刀怎麼也放不下去。流風尖叫:“為什麼還不動手?”
初晨困難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身子。從懷裡摸出一顆珠子來。青光瑩瑩。一看就不是凡品。黑衣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