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
哀求:“你們不就是為了錢嗎?你們替我殺了她,這T3的。
”
流風冷笑:“好蠢的女人,他們若是殺了你,不就什麼都是他們的嗎?”
初晨舉起一塊石頭對著那珠子狠狠砸去,絕望的道:“青冥珠啊,我原以為有了你就可以得到那舉世無雙的功夫,誰知道你連我一條命也救不得。留你何用?”真是可惜了,獨絕給她這粒寶珠,她還沒好好享用,就不得不靠它來救命。
青冥珠乃是一粒奇珠,據說是有了它,練功可以事半功倍,只要是練武的人,就沒有不想得到它的。果然黑衣人對望了一眼,一窩蜂地撲了上去。流風覺得不對,她尚來不及出言提醒,就已經聽見“蓬”的一聲輕響,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還有人掙扎著向初晨砍下最後一刀,初晨卻已飛快地往旁邊一滾,同時拔出胸前的柳葉刀,打向了他的喉嚨。
變故突起,流風驚得扔掉了手裡的燈籠,不敢置信地望著初晨,她怎麼忘了這個女人光輝的從前?能從那樣的世家大族脫穎而出,成為皇子正妃,寵冠王府,又能從陰謀中順利脫身,哪裡會是什麼省油的燈?她緩緩從懷裡取出一根長長的鞭子,鞭子上佈滿了倒刺,只要一鞭下去,絕對血肉橫飛。
初晨狼狽地靠著一棵樹站著,低低喘氣,從胸前流出來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襟,臉色蒼白得像鬼,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剛才的打鬥,設伏,暗算,早已耗盡了她的體力。
初晨扔掉手裡發射暗器的針筒,多虧了這重金買來的金針花雨,否則,今日今時,她就死在這裡了。她眼也不眨地望著流風,趁流風還沒有出手,飛快地點了胸前的穴道止血。用腳勾起地上最近的兵刃,斜指流風。“心腸好狠毒的小姑娘,今日留你不得。”
小腹突然一陣劇痛,痛得初晨幾乎舉不起刀來,她一邊默唸:“孩子,你要好好地。”一邊焦灼地想:“獨絕為什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也遇到麻煩了?”不等她緩過氣來,流風帶著倒刺的鞭子就已經掃到了她的面前。初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硬生生地將身子矮了半截躲過這一鞭,鞭子抽在樹上,帶走了一大片樹皮,露出白森森的樹心來,流風總是想要毀掉她的容貌。
流風見初晨躲過這一鞭,暗道可惜。她沒有放過初晨臉上痛苦的神情,心中暗喜,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弄死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不死,那就意味著她永遠也無法回到公子身邊,就是回去了,公子亦不會饒過她。想到這裡,流風從懷裡摸出一瓶藥細細塗到鞭子上,初晨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流風在往鞭子上塗毒藥!下腹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初晨忍不住想呻吟,她多麼想要一張溫暖乾燥的床和一碗熱乎乎的湯藥啊。她太累了,有些想睡過去,看著周圍的景色也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她還不能睡,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沒做,她不能死。她咬緊了牙,使勁按了按胸前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了她的神經,讓她的頭腦迅速清醒起來,她把全身的力量都積蓄在腳上,只等待那最後的一擊。
流風一邊塗毒藥,一邊細細觀察初晨,她驚訝地看見了初晨所有的動作,包括她按自己傷口的舉動。饒是她痛恨初晨,嫉妒初晨,心中也生出些敬佩來,這個女人,與她見過的那些嬌滴滴的官家小姐都不一樣,她意志堅強,聰敏堅韌,確實是公子不可多得的良配,但越是這樣,流風越是不能容忍她活下來。公子是她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可是這個女人,肚子里居然有了公子的孩子,所以她註定只能悲慘地死去。
流風臉上露出猙獰的笑來,“啪”地一鞭向初晨的肚子抽去,她已經看出初晨行動不便,那裡正是她的軟肋。流風的功夫雖然經過名家指點,但若是在平時,在初晨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現在不同,她一挪動腳步,眼前金星直冒,但她不能被鞭子打中,只要沾上一點點,她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初晨堪堪躲過流風這一鞭,兵器這個東西,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她現在不能和流風硬拼,她該怎麼辦?初晨抬頭看向遠處黑沉沉的山坳,也許,逃才是她唯一的機會。
初晨打定主意,拔足往山坳裡就跑。流風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貓捉老鼠的遊戲嗎?她從小就最愛玩。今天,她一定要玩死這個女人。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六章 回首背西風(上)
晨跌跌撞撞的跑,往往在流風追不上她的時候,她又口氣,恢復一下透支的體力。而流風呢,在快要追上初晨的時候,就故意把鞭子使勁抽打一下,發出凌厲的破空聲,提醒她就要追上來了。
看著初晨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