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轉眼看見初蘊在一旁偷望他,忙堆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從袖裡摸出一根馬鞭來,對著初蘊招了招手,“初蘊,你來瞧,喜不喜歡這個?”他拉開那馬鞭來揮了揮,那馬鞭比常人用的稍細短些,正是孩子用的,鑲金嵌玉的,很是精緻。成功地吸引了初蘊的眼球,初蘊怯怯地偷瞟了風子瑛一眼,歡喜地咧嘴笑了笑,點點頭。初晨瞧著,怎麼也不是滋味,彥信那笑就像狐狸似的,也不知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彥信伸手拉過初蘊,和顏悅色的道:“姐夫有一匹漂亮的小馬,你想不想看?”初蘊還沒回答,王府跟來的下人便變戲法似的,從堂下牽出一匹漂亮的小白馬來,那馬全身白得沒有一根雜毛,體態優美流暢,配上和馬鞭配套的華貴鞍具,神氣極了。初蘊眼睛一亮,顧不上看風子瑛的臉色,一把就拉著彥信的手要出去看那馬。他十一歲,自小生長在崇尚武力騎射的北地,最愛的自然是這些東西,彥信這一招,果然是投其所好。
風子瑛沉臉罵道:“沒規矩!”又回頭對彥通道:“犬兒無狀,還請王爺見諒。”
彥信笑眯眯的:“岳父大人見外了。咱們是自家人,不講這些虛禮。初蘊,也是我的小弟弟呢。對了,初蘊聰明伶俐,正是一塊璞玉,只要好好琢磨,將來必會大放光彩。小婿與北地的廖先生還有些交情,不知岳父大人可有意讓初蘊拜到他門下?”廖先生,名知儀,字端叔,乃是有名的名士,他門下輕易不收弟子,管教弟子也極嚴格,但一旦入了他的門,便相當於貼上了此子有成的標籤——他門下出品的弟子品質是有保證的。與那聲恭恭敬敬的岳父大人比起來,顯然後者更得風子瑛的歡心。他正擔心初蘊在家中被綠綺夫人慣壞了,一聽說有機會拜入廖先生的門下,那正是求之不得。況且廖先生就住在北地,離風家不遠,也可以滿足綠綺夫人的一片愛子之心。
初蘊才不管大人的這些事情,高高興興地拿著那馬鞭,爬上馬鞍去試了試,心花怒放,恨不得馬上就騎著出去溜達一圈。彥信笑眯眯的道:“初蘊若是喜歡,就與你瞭如何?今日已晚,明日姐夫再帶你出城去好好跑跑。”他多會為人著想啊,知道風子瑛管教嚴厲,不但給了馬,還連出城去玩的事情都搞定了。
初蘊得償所願,恨不得大笑三聲,對這個王爺姐夫的好感那是與日俱增,連帶著看初晨這個愛管他的姐姐也順眼多了。破天荒地下馬對著彥信深深施了一禮,謝過不提。
相比初蘊的興高采烈,初陽似乎對初晨沒有穿那件貂皮披風回門有些失望,情緒不高。彥信問風子瑛和綠綺夫人:“初陽的年紀已不小了,不知二老對他的前程可有什麼打算?”初陽的眼睛也明顯的亮了起來。最後,又是彥信說,男子漢嘛,不能只是讀死書,先去軍營裡吃吃苦,鍛鍊一下意志,結交一下朋友,日後再謀其他,輕輕鬆鬆便讓風子瑛和綠綺夫人允了初陽去虎嘯營。彥信還親口許諾說過了年他就可以進虎嘯營,於是初陽也高興起來。
飯後,彥信捧出了給其他人的大禮,綠綺夫人的是一套玉質罕見的首飾和來自北岐的美容聖品——雪蛤;風子瑛的是一套已絕版了的古籍,他年輕時好武,但沉痾多年,現只愛看書;初陽的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黑沉沉的弓,但明顯的,初陽見了這把弓,眼睛都放出光來,連連說太貴重了,想來也是一把名貴的弓。彥信帶著些謙虛說,他也喜歡打獵射箭,改日可以和他一起切磋切磋。於是,皆大歡喜。
初晨冷眼旁觀,彥信此次不同以往,似乎在著意的討好她家裡的每一個人,就連綠綺夫人,也被他哄得似乎忘記了以往的恩怨,更別說風子瑛和她的兩個弟弟了。
兩人一直在風府呆到晚上才回去。在此過程中,彥信是絕對的主角,初晨只是配角。她酸溜溜的道:“你倒是大方得很。”
彥信笑嘻嘻的攬著她,“那不是你的面子嗎?沒關係呀,以後咱們生了孩子,再賺回來。”
初晨粉臉微紅,輕輕啐了他一口,她哪是捨不得?只是看不慣他長袖善舞的樣子罷了。
彥信似乎忘記了他那二十幾個姬妾,夜夜都守在初晨房裡,蜜意綿綿,給她最美的衣服穿,最好的首飾戴,最愛的東西吃。還特意建了個玻璃房,在裡面放了各種名貴的花草,支了軟榻,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帶著她在裡面曬太陽,晚上一起看星星;在大雪紛飛的時候,支了火盆,擺上一桌精緻的酒菜,二人或是彈琴吹簫,或是什麼也不做,單純看雪,當然也少不了做些夫妻間的運動。彥信對此樂此不疲,美其名曰:培養夫妻感情。也不知他從哪裡得來的這些奇思妙想,初晨開始時很不適應,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