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別人對他隨叫隨到,你要有病,成,到醫院排隊掛號吧。
對於出診這件事,他是十分厭惡。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學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民主。
都什麼年代了,弄的跟地主似的,他們一個電話,他就得屁顛屁顛的去,工作時間也好,休息時間也好。
方懷民自顧自地往山頂走去,根本就不管蔣芸跟不跟的上,跟到了哪裡。
哪知山頂還沒到,就聽到身後有人驚叫起來,方懷民沒回頭,大概是有人摔到了,至於摔的怎麼樣,聽這嘈雜的叫聲聽起來,大概還比較嚴重。
方懷民沒打算理會繼續走,這時候有人喊了,“有沒有醫生,有沒有醫生……”
方懷民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得,他是醫生,方懷民只好放棄山頂,轉過身往後走。
方懷民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到達被摔的人前,但他根本看不到傷者,因為裡裡外外都圍著好多人,看熱鬧地居多。
方懷民深吸一口氣,用著在醫院時吼小護士的語氣。
“讓開,我是醫生,讓開讓開。”
聽到有人說是醫生,人群很快散出一條道出來。
待方懷民看清楚那摔倒的人是誰時,心臟忽然一緊。
摔倒的人分明就是蔣芸,此時正閉著雙眼,一臉痛苦之色的雙手扶著腿。
方懷民也沒多想,蹲下身去拉起蔣芸的褲腿就要看摔到的地方,此時此刻,方懷民早把兩米距離給拋到了山腳。
等到方懷民去碰蔣芸的腿,蔣芸才睜開眼睛,一看到是方懷民,蔣芸的嘴角立刻彎了下來。
“方懷民,你說我這是倒了什麼黴,是不是得罪了山神大人啊,回頭你可得幫我燒點紙弄點水果給人家。”
蔣芸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放鬆,可擠出這麼句斷斷續續的話,壓根就沒有說服力。
本來在看到摔到的人是蔣芸後方懷民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蔣芸又說了句這麼沒用的話,這下方懷民的臉拉的更長了,跟死神似的。
“方懷民,你別這麼看我,跟我快要死了似的。”
蔣芸帶著哭音,倒不是怕死,那是疼的!
這時人群中才有人反應過來。
“原來你們是認識的啊?”
更有人開始臆測。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跟女朋友吵架也不能把女朋友一個人扔下啊,這下可好了,摔著了,看你心疼不心疼。”
隨著方懷民的臉越來越黑,蔣芸甚至還配合起那些人,對著方懷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人群中立刻有人開始幫腔了。
“小姑娘,別怕別的……”
她怕?她怕什麼?
方懷民咬著牙,要不是看到人受傷了,他還真想一走了之,免得他一個忍不住就把人給掐死。
蔣芸的腿上拉了很長的一道口子,但這並不是方懷民擔心的,因為蔣芸抱著的地方,並不是流血的地方。
光用看的,方懷民無法判斷骨頭是不是斷了,蔣芸額跡的汗如雨般往下滴。
儘管方懷民是個醫生,但他並沒有帶醫藥包在身上,那些東西全部都丟在民宿的房間裡。
方懷民沒說多餘的話,讓人幫了一把,把蔣芸弄到了他背上,蔣芸的腿摔的挺嚴重,必須儘快送醫院。
方懷民揹著蔣芸幾乎是一路艱難地下了山,此時正值夏日,一個人走路都出汗,別說揹著個人了,方懷民整個衣衫早已溼透,蔣芸也好不到哪去,一路上咬著牙忍著,覺得自己無比悲催,她不就想跟這人搞好關係嗎。
這下好了,估計更壞了。
這麼折騰人家。唉!
等下了山,方懷民就開始用跑的了,別看這人平時都是坐辦公室,最大的運動估計就是巡房,但除了氣喘大了些,也給他跑了下來。
如果這是最壞的情況,方懷民覺得老天也不過故意整他一把,但等他進了村之後,他才發現,老天哪裡是要整他一把,老天這是要整他一大把才罷休啊。
村子門口停著五六輛警車,方懷民看到警車時,當下心裡就咯噔一下,這些人絕對是衝他們來了。
如果蔣芸好好的,他們或許還能逃,但蔣芸這樣子,如果不趕快就醫的話,她那條腿估計會有很大麻煩。
正在方懷民揹著蔣芸進退不得的時候,有人看見了他。
“誒,那邊的,怎麼回事啊?”
方懷民硬著頭皮揹著蔣芸又小跑了兩步。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