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沒有開燈,藉著窗外的月光,槍口就直直指向了對方。
“站起來,慢慢轉過身來!”
他命令道,蹲在地上的人兒顯然嚇了一跳,但還是慢慢站起來,東西還攥在手裡。
榮靖琪?!
果然是她!蒼溟收起槍,摁亮客廳裡的一盞射燈,看清了那張蒼白的小臉正冷冷地看向他。
“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幹什麼?”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很像鬼魂?他剛剛一槍就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
“我睡不著!”
靖琪回答得很乾脆,卻不自覺地把手裡的東西往身後藏。
蒼溟發現了,沉聲道,“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交出來!”
靖琪搖頭,側身想繞過蒼溟跑回自己的房間,卻被他牢牢拉住。
他掰開她的手,赫然發現是一包香菸和打火機。陸超和薛景恆他們喜歡抽的一個牌子,大概是白天過來的時候無意中落下的,竟然被她抓在手裡。
“你抽菸?”蒼溟的憤怒如蘑菇雲騰然而起,被這個可能性給炸得腦子裡都嗡嗡直響。
他見多了妖嬈嫵媚的女子,指間一點星火,往往能讓她們更多幾分風情,但那跟榮靖琪根本扯不上任何關係!她是個聞到煙味都會皺眉的女孩兒,是把潔身自愛掛在嘴邊的富家千金,她是單純的,乾淨的,什麼時候也學會抽菸了!
“你管不著!”靖琪掙脫他的手,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猜的沒錯。
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抽菸,她上過營養學的課程,瞭解抽菸對身體有多大的危害。可是她受不了這樣整晚整晚的噩夢糾纏和失眠!她想找個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閉上眼就全是那些屈辱的畫面,還有蒼溟把她丟給其他男人肆意蹂躪的居心。她根本都不敢入睡,生怕醒過來的時候又是身處那個銷金窟成為圈/養的玩/物。
丁默城那天給她抽的煙,聽湘湘說,裡面加了特殊的致幻劑,算是一種軟毒,所以才會勾起了她關於初/夜的疼痛回憶,才會產生那樣可怕的幻覺誤以為自己被男人輪/暴,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後來她才會在幻境中見到父母兄長,在他們懷中撒嬌流淚,以為終於得救了可以回家!
那只是幻覺(柔情!)
黃粱一夢,可有些事是真的。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心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疼痛還在加劇,她就想到了那天吸入的菸草味道。
陸超他們的煙都是隨手往茶几上扔,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她就偷偷拿一兩支來抽。雖然她根本不會抽,總是被嗆得咳嗽,當然也沒再有幻覺,但真的麻痺了她的心痛,不會在噩夢之後還那樣難受。
可惜,沒兩次,就被蒼溟給發現了。
蒼溟怒火正熾,聽她這麼一說,怒極反笑,“這屋裡還沒有什麼事是我管不著的!把煙給我!”
他劈手就去奪她手裡的煙,靖琪不給,他只好把她圈進懷裡,胸口緊貼著她的脊背,勒住她的手臂把煙給奪下了灩。
也因為這樣,他才感覺到她的身體冰涼徹骨,這麼大冷的夜晚,她竟然只穿了一件棉質的睡衣裙就走出來了。
最要命的是,她又沒穿鞋!
蒼溟不顧她急切地想從他手裡把煙給搶回去,手往她膝彎處一勾,攔腰抱起了她,不由分說地就抱著他往樓上去隧。
湘湘也住在這房子裡,靖琪張口就想呼救,但蒼溟低下頭重重吻住了她,一下就封住了她的口。
靖琪沒想到他會突然就這麼吻了下來,要喊的話全都被他堵了回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周圍沒有開燈,但他的臉離的那麼近,她還是可以把他的輪廓看得一清二楚。她受驚似的睜大雙眼,他卻半垂下彎而長的睫毛,斂盡溫柔。
靖琪想躲,卻無處可躲,這是他的懷抱啊,她清瘦的身體在他看來比一隻小貓重不了多少,即使她的腿撲騰著手也推打著他的肩膀,仍然阻止不了他的腳步穩穩踏上樓梯。
他的擁抱緊得她發疼,唇齒間全是熟悉的氣息,她的舌一碰到他就想四下逃竄,他卻不依不饒地找尋,舌尖有技巧地勾住她的,吮咬著她的唇,彷彿把她胸腔裡的空氣全都吸出來了。
她快要窒息似的,仍舊繃得緊緊的身體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抱著她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把她扔在床上,靖琪終於能夠自由呼吸了,他就站在床畔看著她,手裡還緊緊捏著那包煙。
靖琪用肘撐起身體,也顧不得去搶那包煙了,這樣的情形讓她覺得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