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了,身體狀況好了許多,那一定是有很多事要跟他商討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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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嬸和湘湘陪她一起吃了晚飯,靖琪心裡的失落卻沒有辦法能夠填補。
如果……現在能去看看他就好了。
不過分開了一天的時間,竟然牽掛得恍如隔世。
湘湘平安夜買回來的煙火還剩一些,靖琪拿了幾根仙女棒站在院子裡玩。
濱海市區在跨年的夜裡都有放煙花的慣例,所以不遠處的海面上正是繁花似錦的熱鬧場面,一朵朵綻放開來的煙花像黑色天鵝絨上綴著的珠寶,璀璨萬千灄。
手裡的火光也哧哧作響,可是靖琪還是覺得孤單的很,心裡那個洞,好像只有一個人可以填平。
她穿得很暖,平安夜她喝多了酒,還衣著單薄地站在外頭吹冷風,被他兇了一頓,這回她記得要多穿點衣服,不想讓他擔心。
可是如果生病了,是不是就可以去醫院跟他作伴了均?
她遠遠眺望著遠處的五光十色,這回蒼溟傷得重,島上醫療條件有限,他住到濱海市區最好的醫院去了,要過海去看他好像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記著他要她等他好起來再回家的叮囑,心裡暗罵他是個傻瓜,不相信任何人的傻瓜。
他以為很瞭解她嗎?他把她當成什麼人 ?'…99down'可以不理他的生死,自己跑回家去!
說實話,她想到回家這件事的頻率比起牽掛他的傷勢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前面的庭院車道上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然後是客廳裡的人聲,靖琪知道是阿山和薛景恆他們回來了,可是都提不起勇氣去問他們關於蒼溟的狀況,她怕一問就又是迫不及待地想讓他們帶著她去醫院看他。
他們說幾句就會散的吧,靖琪又點了一支仙女棒,決定等放完這幾支再回去睡覺,阿山他們也該散了。
靖琪手裡最後一支仙女棒燃盡,海面上的煙火也燃放得差不多了,她拍拍手站起來,轉過身就看到屋簷的燈光下站著一個人,淺灰色的厚款衝鋒衣,牛仔褲,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臉上一半是燈光,一半是陰影,微微偏著頭看她。
靖琪以為自己看錯了,想走近一點看看清楚,腳步一動,那個身影也從屋簷下走出來,月光映在他臉上,輪廓深邃有型,目光如水,帶了一絲笑,跟那天在船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靖琪的腳步停下來,像是不敢再往前了,可是對方的腳步卻越來越快,高大的身影很快籠罩下來,一把將她攬進懷裡。
直到這一刻她才敢相信,真的是蒼溟。
“你……你怎麼會回來的?醫院知道嗎?你的傷怎樣了?”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本來真的什麼都不想問的,能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就已經很感恩了,上天一定是聽到了她的心事,才立馬把他送回來。可是想到他的傷病,她還是忍不住要問。
“怕你跑了,所以回來看著你!”
他聲音很輕,卻不再虛弱,沉沉的跟平時一樣,臉頰貼著她軟軟的髮絲,印上一吻。
“都答應你會等你好起來再說的,你不相信我?”靖琪仰起頭看他,氣鼓鼓的。
蒼溟搖頭,他該怎麼說呢,他其實是不太相信自己,能夠換得她心甘情願地留下來。
他把她外套的帽子拉起來為她戴她,攬著她的肩,跟她並排坐在臺階上看煙火,雖然已近尾聲,但有個人陪在身邊的感覺真的完全不同了,好像就算沒有這些璀璨火光,只是這樣坐著也是天荒地老。
“冷不冷?”
靖琪搖頭,“我不冷,今天穿了很厚的外套哦,還有羊毛衫,你看……”她拉開領口給他瞧。
“嗯!”蒼溟瞥了一眼點點頭,“就是等會兒脫起來麻煩!”
靖琪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臉漲的紅紅的,“你……你腦子裡就想著這個,只知道佔我便宜!你身體都沒好呢!”
“好了就可以想,也可以做了?”
靖琪說不過他,撅嘴不理他了,蒼溟又把她摟進懷裡,“你怎麼不關心下我冷不冷?”
“你還用關心的嗎?問了你肯定也會說不冷,不疼,沒事之類的……”最重要的是,面對清醒的他,她真的很不習慣把這種關懷問出口啦!
蒼溟看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
其實他跟常人一樣會冷會疼,只不過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真正體貼在意,說不說又有什麼兩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