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激動,更不可以有極端的悲傷或者憤怒,他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她要結婚了,她要結婚了……
“停車!”他虛浮的聲音傳到前排,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滾,滾下車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滾吶!”
靖琪被他的臉色嚇到了,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彷彿一碰就會融入到那片陰影裡,消失不見。平時那麼高大霸道的男人,手都在顫抖著,只是坐在那裡,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支撐。
他的傷不是好了嗎?怎麼看起來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
“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蒼溟冷笑,“榮靖琪,你怎麼這麼賤?我想上你的時候,你裝的像個貞潔烈婦,我讓你滾,你又戀戀不捨?你就是這麼勾/引男人的?”
靖琪又羞又氣,她對他做不到無動於衷,卻被他說得如此不堪。
外面是什麼地方她都顧不得看,氣沖沖地拉開車門下車離開了。
她走了;蒼溟才低下頭去找藥瓶;大概是太著急;瓶子都拿不穩;那麼一個小小的蓋子;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開啟;把藥吃下去;虛脫了一般靠在椅背上。
“蒼少,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開車的屬下發覺了他的不妥,他今天沒有帶阿山和連煜他們任何一個在身邊,就只是想單獨跟榮靖琪相處,帶她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事情都是安排好的,蔡青那個不成器的前夫正是他們去透露的風聲,知道他一定回去蔡青拿好處,趁機讓她親口承認她做的好事,靖琪那丫頭親耳聽聞應該就會信了,他們之間就可以鋪開來談。
可他從來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她竟然說她要結婚了,她要嫁給別的男人,為他做過的提拉米蘇會做給別的男人吃,光著腳在盆裡踩啊踩的,為別的男人洗床單,到了夜裡……會在別人懷裡睡去,清晨在別人懷裡醒來。
光是想到這一切,他就覺得心口痛得沒辦法呼吸,彷彿那根斷掉的肋骨沒有被接上似的,插在他的心臟上,血窟窿汩汩地往外流血。
“蒼少?”司機不確定他的狀況,又問了一次。
“不去不去,誰告訴你我要去醫院!”蒼溟發了很大的脾氣,車窗降下來,手裡的藥瓶狠狠甩了出去。
他痛恨自己,痛恨這些藥物!他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羸弱了,竟然需要隨身帶著藥,情緒激動甚至會昏厥過去?
都是這個女人害的,都是她害的!
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原來這麼難。
他就是要看看,不去醫院,沒有藥,沒有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