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遭殃的女賓去了樓上的休息室換衣服。
靖琪今天原本穿旗袍,只穿了普通的內衣,沒有準備晚禮服通常用到的胸貼,因此要換下旗袍的時候,只能把內衣也全脫了,重新戴胸貼。
雖說房間裡都是女性,但畢竟不熟,靖琪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米瀾故意給她準備了一套款式有點複雜的禮服,她一個人自己還很難穿上身,只能由米瀾幫她。
米瀾格外注意靖琪,連她身上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見到她背上猙獰的鞭傷,稍稍一愣,立馬有些驚奇地感嘆道,“田小姐你身材真好,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人,面板也是又白又滑的,保養得真不錯。咦,這背上的疤痕是怎麼了?是胎記嗎?”
她的驚呼引來其他女賓的注意,靖琪心裡也是重重一震。
時隔多年,她都已經幾乎忘記蒼溟曾在她身上留下的這道傷痕了。
其實任誰都看得出那不是天生的胎記,胎記是像她右肩後方一塊淺棕色梧桐葉般的痕跡,很多人身上都會有類似的痕跡,不足為奇。
但那凹凸不平,壓在胎記上橫穿而過的長條疤痕顯然是被鞭子之類的東西打傷的。
女人的八卦神經是極其敏感的,見狀雖然嘴上不說,但各種揣測都隨之而來。
蒼溟黑道起家,是不是真如傳說的那樣殘暴嗜血?或許他對自己的女人不是表面上這麼溫柔體貼的?
或者該說他喜好重口味?這鞭傷會不會是兩人歡愛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靖琪聽到了唏噓和竊竊私語,心裡頓時感覺到沉悶的鈍痛。
她怎麼就忘了呢?這麼醜陋的疤痕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裸路在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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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欺負下蒼少,哼哼~誰讓他以前那麼可惡!很快會有熟悉的老朋友打醬油嘍,是誰呢~O(∩0∩)O~
我帶你回家(6000+貼心小豹子!)
所幸靖琪換上的禮服不是露背的,走出去其他人也看不出什麼異樣。愛殘顎疈
但米瀾頗為得意,這個意外的發現,這麼多人親眼所見,足以讓這個女人和蒼溟的關係被人津津樂道好久了。
蒼溟發覺了靖琪換好衣服下來後有些悶悶不樂,以為是他特意送她的旗袍又被弄髒了,她心裡不高興,攬著她道,“旗袍弄髒了不要緊,我讓謝安平明天聯絡旗袍店,讓他們師傅上門再給你量身訂做幾套,你穿著好看,我也喜歡。別不高興了,嗯?”
靖琪笑得勉強,他越溫柔體貼,越是與過去不堪的往事對比強烈。
背上的疤痕就像烙印在了心上一樣,不時感覺到癢和疼邃。
開幕酒會來的賓客不少,實在有太多人需要應酬,蒼溟被纏的脫不開身,送走最後的客人時已接近午夜了。
米瀾也留到最後才走,風情萬種地衝蒼溟和靖琪道,“兩位辛苦了,早點休息吧!我們後會有期。”
糯米糰兒早就睡了,靖琪不想弄醒她,乾脆就跟蒼溟一起住在酒店的套房裡竽。
蒼溟在浴室洗澡,她把寶寶放在babyroom的床上,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或是心情鬱郁的關係,竟然也睏意繚繞,半躺在女兒身邊,意識模糊地半沉入夢境。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可不想現在就把你扒/光!
想從我蒼溟的手裡逃走,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也好少吃點苦頭,我對女人可沒有特別的優待!
我只不過是要你們榮家的人痛苦煎熬罷了,這是你們欠我的!
拒絕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琪琪,你逃不掉的!
熟悉的聲音和味道,彷彿囚籠一般罩住她,靖琪想喊,喉嚨卻像塞了棉花一樣,怎麼也喊不出聲,張了張嘴,無助得快要窒息,像溺水的魚。
她聽到有人叫她,好像是同樣的聲音,帶著關切和溫柔。
她在溫熱的懷抱中醒來,冷汗涔涔,大口地喘著氣。
“琪琪,怎麼了,做噩夢了?”
蒼溟俊朗的面孔近在咫尺,剛沐浴完的身體仍舊是清爽的薄荷海藻香氣,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靖琪在他墨黑色的雙眸中看見兩個小小的自己,恐懼驚慌。
她眼裡一下子蓄滿了淚,蒼溟蹙眉,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