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和姑媽也是,這裡只有我沒有擔心這些,因為我不怕了。
徐恪的眉頭都皺得緊緊的,我伸手撫平,“恪,不要擔心了,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菅菅,我很擔心,我害怕自己無能,怕我不能保護你周全,你知道嗎,當我聽到四川地震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糾在一起,我怕我來晚了,終於,你還是在原地等我,我怕,真的是很怕,我不敢去想……”
“恪,我不擔心,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了。”
“菅菅……”
我的心裡突然有個念頭,“恪,我們這次要是能出去,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可是……”他有些迷惑,“你家裡會答應嗎?還有,你確定嗎?”他最後一句話問得小心翼翼。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確定的,一直都確定的。
“你們到現在還有心情談兒女私情嗎,現在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說不定。”表哥的話語很犀利,但是我知道這是實情。
“王宇,你就不要講了,菅菅和徐恪是患難見真情,我們作為她的親人應該為她高興的。”姑媽在一旁道。
“媽,你真的同意他們出去之後就結婚嗎,菅菅才多大,而且徐恪也還在讀書,他根本就不能照顧好菅菅。”
“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不會在意的,恪只要對我好就行了,我自己會好好的。”
“王宇,你就不要管他們的事了,只要他們自己願意,你還有什麼理由不要他們在一起呢,他們雙方的父母都同意,你只是人家的表哥,瞎摻合什麼呀。”
“好,你們都聯合起來了,是吧,我會讓你們知道你們錯了。”表哥有些氣悶,但是我們都知道他肯定是說說氣話的。
夜,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漫長的時間讓我們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徐恪將我包在他的懷裡,雖然很困,只是小小的休息了一下,我再也不敢睡著了。
聽,妖精在唱歌 (五)
天慢慢的亮了起來,依稀能看得清外面的一切,好像地面都被犁過了一樣,小的時候在家曾見過父親犁田的情景,剛起的時候,田會成一塊一塊壟起的小丘,等到多犁幾遍才會這得平坦起來。而現在外面的情形就是那樣的,一塊一塊的地面拱起來,深深的裂縫觸目驚心。
“恪,你說我們會不會死?”我有些擔心,也有些害怕了,外面的情況很不樂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們。
“菅菅,別說傻話了,我們還要活很久很久呢,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等我們回去之後就結婚,你不能沒有信心啊,至少也該相信我的話吧。”
“我信恪,可是我覺得……”心裡的擔心是無止盡的,可是恪不要我亂想,我便不去亂想了。
感覺頭上的氣壓越來越強了,好像整個房子都在慢慢的傾斜。
“你們兩個快到這邊來。”姑媽和表哥向我們喊道,我抬頭一看,這邊一角都已毀壞,混凝土結成的塊開始剝落,一塊一塊的掉下來。
我和徐恪牽著手向牆後邊挪去,不敢動得太快,怕被掉下的混凝土砸中,但是也不敢動得太慢,擔心來不及撤退,我們兩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向後面移去。徐恪用手護住我的頭,突然我看見有一塊很大的石頭就這樣向我們砸了過來,使勁的拉了徐恪一把,才覺得自己頭好疼,有一絲暖流好像從我額前淌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紅紅的液體就這樣從我眼前落了下來,原來我的感覺是真的。耳旁聽見徐恪他們的叫聲,可是我卻覺得那聲音好遠好遠,就像是從天邊傳過來的一樣,我好累,想休息一下了。
“菅菅……”誰在叫我,我不想管了,現在我只想睡覺。
好黑,為什麼我會這在這裡,這裡沒有光沒有亮,只有冷冷的石頭和冰冰的牆壁,我伸手去摸索著,我想找找燈的開關在哪,這麼黑的天怎麼能不開燈呢?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好像都找不到,心裡好急,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恪,恪……”你在哪裡,我一個人好怕,我好害怕。
徐恪看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的何菅菅,腦袋裡全部混亂了,雖然自己學醫的,可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許越是重要的人反而更不敢去醫治了吧。
“徐恪,你還是在外面坐著吧,你在這裡反而更亂了,我會還你一個好好的何菅菅的。”主治醫生秦杭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手足無措的樣子,便想找個理由讓他到外面靜靜心,也省得在手術室裡折磨自己,像他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