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倒是沒有什麼事,怕是他徐恪要先出事了吧。
徐恪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留在手術室裡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壞了事,順從的離開這個讓他發瘋的地方。
疼痛使得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為什麼身上會這麼疼。看著面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我認得他,他是徐恪的導師秦杭博士,嘴巴張了張,想問清這是哪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不要急,何菅菅,你難醒過來,徐恪一定很高興,現在你剛做完手術,麻醉還沒有過,要等一會才能說話。”秦醫生耐心的對我說著。
我總算是記起來了,那場大地震,那個快要倒塌的飯店……一切就像錄影帶在我腦中倒帶一樣,我被石頭砸中了,徐恪呢,他還好嗎,他沒有出事吧,他為什麼不在這?
我眼中露出焦急,秦醫生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徐恪沒事,他剛剛才被我趕了出去,那小子在裡面像無頭的蒼蠅一樣轉來轉去的,轉得我心煩氣燥的,便讓他出去透透氣了,要是再不讓他出這個門,他估計會比你先倒下去的。”
我點了點頭,向他表示了謝意。
我這一躺就是半個多月,也的確嚇壞了許多人,看著徐恪憔悴了的面容,我心裡很是不捨。這半個月來,真的有太多的感悟,生命很脆弱,看著電視裡的報道,四川整個都成了人間煉獄,我是何其有幸,還能好好的跟徐恪在一起聊天、打趣。
今天終於可以出院了,看著爸爸媽媽幫我辦理著出院手續,我的心裡有一絲絲愧疚,我一直都不是個乖孩子,每次只知道給他們惹麻煩。
“阿姨,我來就行了。”徐恪接過媽媽手上的小包,看著媽媽的微笑,我知道她心裡再想著什麼。
回到姑媽家後,我們收拾了些東西,本來就是說要搬出去住的,現在爸爸媽媽來了,我們就早點在外租房子,免得姑媽家很擁擠。而剛好沒有人反對,我和徐恪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先在外找個房子安頓下來,然後可以做長遠的打算。
東西不是很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媽媽送我到新租的地方,我是興奮的,感覺像個大人了,可以自己為自己的生活策劃些什麼了。
輕輕的推開門,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很乾淨,看來我住院的這些日子,徐恪和媽媽已經幫我幹好了整理和程式,捏了一下徐恪,埋怨他做了這些事情,害我不能表現出我作為家庭主婦的職責了。
“媽,你先回姑媽家吧,這點東西我自己來整理一下就可以了。”媽媽將我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好吧,你也要好好休息,剛出院不要太累了。”怕是不放心,又叮囑徐恪,“你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出去玩,也不要太累了,晚上睡覺要蓋好被子……”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會好好的盯著菅菅,讓她乖乖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徐恪如是說道。
媽媽走後,我好好的打量這個小窩,這就是我和徐恪選擇的小屋,大約八十來平,兩室一廳,家庭設施還算齊全,等我們一起出去採購一些廚房用具大致就可以了。
“恪,我好開心啊。”
“菅菅,先去洗一下,然後睡會,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徐恪手上忙著給我找衣服,也沒理會我的不滿,這個呆子,氣氛好都不知道利用。
我將自己清潔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躺下,這一刻心裡是滿足的。
看著雪白的牆、雪白的屋頂,有一種奇特的想法。
呼呼的爬起來,開啟抽屜,仔細的數著,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五個零,太好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和恪一起建立個家了。徐恪自己利用閒時兼職也積了些錢,這樣我們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心裡憧憬著,我們會有個幸福的家庭,會有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天天一起送小孩上學,然後我們去上班,晚上他去接孩子回家,而我就順便去買菜回家做飯,飯後會肩並著肩看看電影……
聽,妖精在唱歌 (六)
經歷過四川那次地震之後,有很多事情我們想急著去做完。
看著眼前亮眼的婚紗,每一款都捨不得放開,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和徐恪敲定了一款古風十味的帶有漢服意韻的婚紗。
白白的婚紗襯出我面板的白皙,有那麼一刻有種錯覺,好像看見了透明的自己了,慌張充斥了我的內心,提起裙襬向徐恪走去,他的眼裡有著驚豔的讚賞,他沒見過我如此柔弱的樣子吧……
眼看只有幾步之遠了,可是為什麼在我看來會有這麼遙遠,好像永遠也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