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修士,沒有重創其識海或者真嬰,是很難擊殺他的,最不濟,他能夠分神萬千,只要能逃脫掉一縷神識,就還有機會修煉回來。可是不到必死之地,誰又會願意做出這樣的絕地逃生之舉呢?畢竟就以他不過是七十二嶼邸中,海魂嶼的一個旗使而已,如果真的就剩下一縷神識逃脫,嶼邸又如何會在他身上花費精力,助他找到宿主並恢復修為呢?所以,饒是中年男子已經狂吐了幾口本命精血,也依舊堅持著逃跑,倒是將分神境的修士的抗擊打能力發揮到了極限,如果這次他真能大難不死,說不定還能有些抗擊打的心得。就這樣一追一逃,飛出十數公里左右的路程時,已經能感應到遠處的戰鬥了,畢竟祁懷毅借獻寶為由,擊殺青年男子,跟中年男子對轟了不到兩個回頭,用時並不長,隨風能遁出如此距離,也算是沒有弱了蜀山劍遁的名頭。不過隨風先逃,但是在這麼短的距離,就被公羊興給追上了,由此可見,那公羊興的飛遁之術更加高明,也許比之蓮花宗的朱雲也差不了多少吧。“旗主,救我!”中年男子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感應到遠處的戰鬥波動,強烈的求生感讓他忍不住尖聲呼救了起來。別說守一境修為的公羊興,就連隨風,也能清晰地聽到這聲呼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呼救聲中的絕望和希望。公羊興臉色大變,這邊久久不能拿下一個分神境中期的傢伙,已經讓他很煩悶,此時卻突然聽到屬下的求救,幾乎難以置信,一時間手下的攻勢竟然緩了一緩。原本被壓著打,很是有些狼狽的隨風,藉著這個破綻並沒有遁走,倒是施展開了剛學不就的恨意破浪十九式!跟公羊興不一樣的事,隨風聽到有人呼救,感受到公羊興的情緒波動,他當下明白,祁懷毅是得手了,自然知道,一定要拖住這個公羊興,讓祁懷毅能有時間收拾掉那呼救的人,再合二人之力,又何懼一個守一境的修士?恨意破浪十九式,畢竟是酒徒一輩子沉澱下來的絕技。隨風雖然只修煉一季,但是本身就對蜀山的以殺意御劍有不淺的造詣的他,在這方面,領悟比祁懷毅還是要快上幾籌,一施展開來,連綿的強大攻勢,讓公羊興還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否則一個不小心,傷在隨風的劍下,倒真是丟人!
沒有感受到公羊興的回援,中年男子心中淒涼無比,但是他完全沒有了勇氣跟祁懷毅一拼,哭喪著臉,咬牙提起最後一丁點真元,想要加速逃遁。可是沒有逃出多遠,體內那越積越多的陰冷鬼息在這一刻突然爆發了開來,中年男子全身一震抽搐,肌體顯然先一步被瓦解。
到了這一步,感受到身後渾厚的能量湧動,宛若泰山壓頂般朝自己攻來,再沒有防護能力的中年男子只能黯然地截斷了靈魂跟肉體的關係,元嬰脫體的那一剎那,神識分化成數百道,一部分化作元嬰形態騷擾祁懷毅,一部分護住真的元嬰朝一方逃遁,而另外一部分,分化開來,四下飄散。
【第四十章 共患難】
【第四十章共患難】
“哼,神識我管不了那麼多,要是被你元嬰跑了,我這個茅山弟子也就不要當了!”早有準備的祁懷毅,腳踏九宮,完全無視中年男子神識的騷擾,天眼清晰地鎖定了中年男子的真嬰位置,輕易地施展出了困魔天符,將真嬰控制住了。然後一把真火將愣神當場的大部分神識連同中年男子的真嬰燒得一乾二淨。
不過感應之下,那中年男子還有數十道神識顯然已經逃了開去,祁懷毅還沒有達到沖虛境或者大乘境那種動輒牽動大範圍天地本源的能力,還真無法完全清掃對方的神識。不過那中年男子的真嬰都被祁懷毅完全禁錮,在曲希賢的提醒下,鎖在了幻芥珠中。
那中年男子就算是有人幫忙,找到宿主,想要恢復修為,那最少也是幾十年甚至百年後的事情了。畢竟就算有神識相助,宿體還是需要重新修煉。
解決掉這個中年男子,連戰利品也來不及收拾,祁懷毅已經飛身朝隨風的戰團飛去,畢竟隨風面對的是個守一境的修真者,即便是對隨風的戰鬥應變能力有一定的信心,擔憂自是必然的。
在祁懷毅看來,公羊興聽到中年男子的呼救聲都無動於衷,應該是有機會擒下或者擊殺隨風,才會絲毫不為所動。
可是當祁懷毅來到戰團時,卻驚愕的發現,隨風不單單抗住了公羊興的攻擊,儼然還能有比較犀利的還擊,用的儼然就是恨意破浪十九式,而且從隨風的戰鬥狀態來看,他顯然已經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態勢中,一股凜冽的恨意將隨風自然形成的殺意儼然壓制住,破浪十九式的威能被他抽絲剝繭般一絲絲地展露了開來。
顯然,公羊興完全是被隨風給拖住了,這樣的